刘大夫瞧见她魂不守舍的样子,过来帮她把草药给调整过来。
装作不经意地问了一句:“枝枝,思春呐?”
赵枝枝压根儿就没有听到他说了什么,只听到自己的名字就下意识点了点头。
刘大夫坐到小板凳上,满脸好奇地追问:
“来,跟师父说说,是哪家小伙子把你的芳心给勾走了。”
赵枝枝反应过来他说的什么话,忙不迭解释:
“我才没有,师父你不要乱讲话,你一个小老头怎么还学那些碎嘴婆子了。”
刘大夫脸一板,不由分说给了赵枝枝一个脑瓜嘣,“我身为师父,关心一下自己徒弟算什么碎嘴。”
赵枝枝捂着额头,龇牙咧嘴地求饶:
“成,是我说错话了,师父您大人有大量,别跟我一般计较。”
刘大夫轻哼了声,老顽皮似地说:“别跟我扯这些有的没的。快告诉我,你刚刚在想什么,连草药都弄混了,要说没事儿,我绝对不信。”
这倒是也没什么不能说的,赵枝枝将自己忧愁的事同刘大夫说了。
刘大夫二话不说,起身就回了堂屋。
须臾,他背着个装草药的篓子出来了。
赵枝枝抬眼瞅了瞅早已日上竿头的太阳,疑惑道:
“师父,这都什么时辰了,你还打算去山上采药吗?”
光是那段山路就要走几个时辰,何况现阶段草药稀缺,必须走到深山里面才能碰碰运气,采到个几株草药。
刘大夫看着她道:“什么都不用问,只管跟我走就行了。”
赵枝枝不疑有他,应声跟在他身边。
直到两人坐上了去镇上的骡子车,赵枝枝才意识到是自己想岔了。
赵枝枝跟着刘大夫去了他的老朋友家里,看着两人交谈后,刘大夫就把身后的草药交给了他,换得了几十文碎银。
她这才知道,刘大夫是把挣银子的门路送到了她眼前。
回去的路上,刘大夫把银子一分为二,给了她一半儿。
赵枝枝还想推脱不要,刘大夫训斥道:“长者赐不可辞,你难道不知道这个道理吗?”
“再者说,家中那些草药也有你从山上采回来的,这是你应得的一份银子。”
无奈,赵枝枝只能收下了银子。
说实话,她对刘大夫还有些愧疚,刘大夫将免死金牌都送给了她,还将过往都讲给她听,一点儿都没有把她当外人。
她却因为各种原因不能把空间的事暴露出来,连把她视同亲子的刘大夫都不能告诉。
赵枝枝垂下眸子,心底莫名有些难受,但又别无他法。
空间的事于这个时代来讲太过离经叛道,一旦被人发现会引来什么后果尚且未知,她害怕的是连累自己的亲人。
只能日后多加孝敬他老人家了。
有了来钱的路子,征得刘大夫同意后,第二日,赵枝枝就去了镇上,打算把她闲置的几味草药全部卖了。
药堂的位置有些偏僻,若不是刘大夫带路来了一次,她还真摸不到这个地方。
今日来,堂中又多了一个人,穿着打扮像是药童。
那药童见有人进门,忙迎上来,客客气气地问道:
“姑娘是想买什么药吗?”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