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明明说过,自己和忠远侯府之间不会有太多的牵扯,可是这才几天,忠远侯的麻烦事就找上了门。
他不能弄死他嫡母,他父亲又昏迷不醒,后面的麻烦事肯定不会少。
“旁边的院子前些日子刚收拾完,一会儿让人把地龙烧起来,把窗户打开通通风就行。”凌霄亲了下她的发顶,站起来道:“我先去洗个澡。”
“我去给你找换洗衣裳。”左香凝下地趿着鞋给凌霄找了身干净的衣裳。
等凌霄进了净房,左香凝叫了盼夏进来,“赶紧带人把东边的院子收拾出来,连同院子里的厢房,也都一块收拾好。还有,再挑几个细心的人安排到东院。”
盼夏忙带着人去东院,把房间从上到下,从里到外都打扫的干干净净。
第二天早上,凌霄把忠远侯接到了靖远侯府,将人安置好,他才告诉左香凝:“父亲出了这么大的事情,我得进宫跟皇上说一声。父亲那里有明月带着人照顾,你不用太担心。”
“你不用担心家里。”左香凝把他送到门口,“父亲会没事的。”
凌霄的眼里微湿。
“我知道。”凌霄摸了下左香凝的头发,上了马。
左香凝把刘大夫找来,低声问他:“老侯爷得的到底是什么病?”
“老侯爷看着是中风,但我怀疑是中了毒,可是我给老侯爷开的药,都没有用。”刘前也有些发愁,道:“我想先连着给老侯爷针炙几天,看看有没有什么效果。”
“麻烦你了。”左香凝叹了口气。
近午时,凌霄从皇宫里出来,让长明去趟忠远侯府,“告诉长风把人都撤回来。”
“那侯夫人和二公子……”
“她们爱干什么就干什么。”凌霄无所谓的挥了下手,“把泽少爷也接过来。”
长风前脚刚离开忠远侯府,忠远侯夫人后脚就到了靖远侯府门前。
凌霄正要跟左香凝一起吃饭,就听长风说,忠远侯夫人来了。
他放下筷子,不悦道:“带她到厅。”
长风咽了下唾液,“她不进府,就在门口哭,引了不少人围观。”
长风心里呕的要死,这要是个男的,他早就上去踹两脚了。
凌霄站起来对跟着站起来的左香凝苦笑:“你对付不了她,我自己出去看看吧,你在屋里等我。”
左香凝怕他冲动,不无担心的提醒道:“她现在还是忠远侯夫人。”
“我知道。”凌霄点了下头,去了大门口。
忠远侯夫人的脑袋上包着白布,白布上渗出来鲜红的血丝。
她由两个丫头扶着,站在门口,正凄惨的向周围的人哭诉,“侯爷的身体本来好好的,可来参加完婚宴,回去就突发中风昏迷不醒,临病倒前,告诉我,把侯府交给了我们的次子手上,可他凌霄却让人把我们都关起来,我以死相逼,他都不肯放我出来,还把老侯爷悄悄的接到了靖远侯府,老侯爷身边一个近身侍候的人都没有,他这是想干什么……”
凌霄到门口,正好听到忠远侯夫人说的后半段,他冷笑一声,走出门外。
“侯夫人有什么事情不能进府里说,非得在外面说?”凌霄沉声问道:“如果侯夫人真不想进府说,也完全可以去大理寺,或者去告御状。犯不着在这里嚷嚷,而且,忠远侯只是昏迷不醒,而不是死了,现在忠远侯府还谈不上交给谁吧?另外,忠远侯府就算真的交,也不可能交到你和凌宸的手里。”
“你胡说?”忠远侯夫人一下子大怒,指着凌霄质问道:“不给凌宸,难道还给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