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珩没想到江檀这么直接,愣了片刻,才叹气:“你不是都猜到了吗?”
“我不知道具体是什么.”江檀急切地看着郑珩,手握成拳,放在桌子上:“郑珩,我希望你能告诉我。”
“这都是什么事啊,我本来都在国外度假了”郑珩皱着眉,不满地说:“我在治疗情伤啊!情伤你懂吗?宋昭昭现在都不肯回到我身边,我心里难受,你还非要把我逼回来!”
“算是我对不起你。”江檀在郑珩面前,一贯生硬,哪怕是从前,被郑珩逼的要出国,也没有露出半分软弱,可是现在,她低哑着声音,一字一句的说:“请你告诉我,周应淮究竟是怎么了?”
“当时,薛湛其实是为了你请的。”郑珩看着江檀这个样子,也没了脾气,一五一十的说了:“但是到了后来,薛湛告诉我,有病的其实是周应淮.”
郑珩一口气把话说完,喝了一大杯水:“事情就是这样,焦虑型依恋。”
江檀惊愕的看着郑珩,后者的表情不似在开玩笑,一本正经的说:“我也没什么好瞒着你的,事情就是这样,江檀自己做好心理准备。”
江檀想,她之前是把事情想得太简单了。
如今真相显露,竟是这样的光景。
宁城的冬日,雪色动人。
江檀和郑珩道别,风吹乱她的头发,有些微的狼狈。
郑珩看着她低落的样子,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什么,顿了顿,才道:“你也不要太自责,这件事也不能全怪你。”
江檀勉强的扯了扯唇角,表情寡淡,“多谢你劝解。”
郑珩皱眉,一脸严肃:“江檀,应淮和我算是从小认识,我知道他这个人的性子,看起来风轻云淡,其实有时候偏执起来,比一般人更严重,你的事情他太在意,所以才会成了心结,但是这和你没关系。”
江檀觉得,郑珩一本正经安慰人的样子,还挺好笑的。
她笑容多了些真切,轻轻地说:“我知道了,谢谢你今天和我说这么多。”
郑珩便不再多言,目送着江檀离开。
宋昭昭的事情,让郑珩受到了很大的触动,倘若要归结着去说,那大概就是,有些事情,是不能强求的。
郑珩想,他终究还是希望,自己的好兄弟,能比自己幸运一些。
如果江檀足够诚心,也足够坚决,他们也许,真的能排除万难。
江檀回到明园,做了顿饭。
她平时没有下厨的习惯,做饭的水准甚至比不上周应淮,但是勉勉强强,也算是色香味俱全。
江檀做的菜色都很清淡,放在保温桶里,刚好一个人的分量。
管家在旁边看着疑惑,半晌,终于忍不住问:“夫人,您这是?”
江檀说:“我去看看周应淮。”
这是江檀和周应淮结婚之后,第一次正式去周应淮的公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