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下室安静依旧,夏宁握住孟彦西的手腕,语气紧张:“孟彦西!我都看见了,是楚安宁绑走的江檀!你快点告诉周应淮啊!”
“我不能告诉他。”孟彦西的语气很冷静。
这次换成夏宁不解了,“你之前不是爱过江檀吗?你现在知道她的下落,为什么不肯告诉别人!”
孟彦西桃眼幽深,他看着夏宁,眸色深而暗:“我如果告诉他们,我要怎么解释我知道楚安宁绑走了江檀?难道要告诉他们,是你告诉我的吗?”
夏宁缓缓松开了孟彦西的手腕,她越发地感受到了面前的人的可怕,“你为了困住我,连江檀的性命都能不放在眼里吗?孟彦西,你还是不是人?”
“你真的还觉得我是人吗?”孟彦西并不因为夏宁的质问而惴惴不安,他平静地看着夏宁,笑笑:“宁宁,你现在一定觉得我是个垃圾,自私自利,既然如此,我做不做这一件好事,有什么区别!”
“你怎么能这样!”
夏宁话落,却被孟彦西捏住了下巴,“告诉我,今天江檀看见你了吗?”
夏宁没有回答,但是孟彦西突如其来的质问让她慌乱。
她的眼神出卖了她。
孟彦西缓缓松开了夏宁的下巴,他表情寡淡冷漠,所有的情绪都消失,有一种深不见底的郁气弥散,“宁宁,你真的不该让江檀看见你的。”
夏宁错愕的看着孟彦西,“你什么意思?”
“你这样,让我很麻烦。”孟彦西叹了口气,看着夏宁慌乱的脸,声音轻的像呢喃,带着丝丝苦恼,“我得想想,我该怎么处置你呢?”
而医院内,周墨行醒来,只看见了坐在床边的宁含樱。
周墨行眼中划过失望,他咳嗽了几声,声音嘶哑:“周应淮没有过来吗?”
宁含樱刚刚差点睡着了,此时听见周墨行的声音,脸上的喜悦还没来得及舒展,就被他的问话怔愣住,表情变得尴尬:“你的身体都这样了,还关心这些琐事干什么?”
“周应淮在干什么?”周墨行淡淡道:“不会在忙着哄他的江檀吧?”
“墨行,江檀失踪了.”宁含樱艰难的说完,难免担忧,“她在婚礼现场突然就没了踪迹,应淮又不计后果的查,闹出了很大动静,外面的媒体现在闹得沸反盈天,都想要查出个究竟。”
周墨行确实没有想到,江檀竟然失踪了。
“谁绑架的?”周墨行皱眉,但是很快,脑海中就浮现了楚博渊的脸,“这件事和楚家脱不了干系。”
“你怎么这么说?”宁含樱惊愕的看着周墨行,但是很快,她摇摇头道:“当时楚博渊是跟着众人一起送你上救护车的,他没有时间动手。”
“不是他动的手,是他的女儿,楚安宁!”
周墨行猛然咳嗽了几声,他急切地看向宁含樱,道:“樱儿,你听我说,马上!把这件事告诉周应淮!他要是不想他的江檀香消玉殒,马上去找楚博渊,打探楚安宁的下落!”
这话语中的信息量太大了,宁含樱好半天才反应过来,连忙道:“好好!我现在就去告诉应淮!”
而此时,周应淮已经坐在了楚博渊的家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