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现在说的这些话!简直是大逆不道!”周墨行气得狠了,手指向周应淮,仪态尽失:“你要我去自首?何必说的这么漂亮!”
“你和江檀的矛盾,早晚会爆发,在那天来临之前,我会做出选择。”
不同于周墨行的气愤交加,周应淮的态度平静到叫人发指。
周墨行冷笑,“选择?你要做什么选择?大义灭亲?”
“您是我的父亲,我不能逼您,但是这一天如果真的到来了,我会和你断绝父子关系。”
周应淮往后退了一步,他侧过脸,看着一旁的牌位,“在您和母亲来之前,我已经对着列祖列宗说过了。”
“周应淮!你怕不是疯了!”周墨行瞪大了眼睛,难以置信周应淮的选择:“难道在你的眼里,区区一个江檀,比整个周家还重要吗?”
“很多事情不能比的。”周应淮突然露出了一丝微笑,他说:“但是所有事情,都有一个价值尺度,江檀在我这里,是无价之宝。”
周墨行恨的不行,倘若时光能倒流,他一定会在周应淮如此泥足深陷之前,斩断他和江檀之间的情丝。
不,他甚至不会允许江檀出现在周应淮面前。
他的儿子就不该是个这个感情用事的人,他应该是冷静的,理智的,绝对沉稳有判断力的。
然而面前的周应淮,叫周墨行觉得非常陌生。
“你的意思我是听明白了,如果我不肯去自首,等到江檀和我彻底撕破脸,你和离开周家?”
周墨行气得面色发白,“你把我这么多年对你的栽培当做什么了?一个笑话吗?”
“该还的,这么多年我在周家兢兢业业,也该还完了。”周应淮眼神坦然:“人生在世,不可能事事周全,起码,我要保证我爱的女人不受委屈。”
周应淮和周墨行经过这一夜,就算是彻底撕破脸皮了。
深秋的冷意更加肆意,铁了心要所有人不好过。
周应淮给江檀介绍了一个新朋友,一个栗色卷发,笑起来有酒窝的年轻男人。
他叫薛湛,做自我介绍的时候,他朝着江檀大大方方的伸出手。
两人聊的很开心,薛湛是个非常有亲和力的人。
江檀送他离开时,问道:“薛湛,你下次什么时候过来?”
“有空就过来!”薛湛晃了晃手中江檀送给他的唱片,“你送我的黑胶唱片,我会好好听的。”
江檀不疑有它,笑着道:“希望你能喜欢!”
两人礼貌的道别寒暄。
薛湛驱车离开明园,直奔维熙集团。
董事长办公室,薛湛抓了抓自己柔软的头发,有些苦恼地说:“周先生,作为一名优秀的心理医生,我必须遗憾的告诉你.你的未婚妻没有抑郁症。”
“你确定?”周应淮皱眉。
薛湛叹气:“也许,有病的人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