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怎么定义的爱呢?”秦爻好笑的反问宋昭昭。
宋昭昭抿了抿唇,明艳的面容,眼中闪过波动,她在认真的思索,片刻后,才说:“起码,你要有为了一个人向死而生的决心。”
这真是一段非常动人的话,但是偏偏,好像脱离了现实的轨道。
大多数的人这辈子,都不会有身处绝境的机会,于是更不要说,为了这个人去拼命求生的决心。
可是秦爻看着她,眼中的笑意一点点收敛,表情浮现认真,他一字一句的说:“宋昭昭,你怎么知道我没有?”
他将她的手握得发紧,一瞬不瞬的注视着她,眼中的情绪,是难以形容的复杂。
——宋昭昭,你又怎么知道,我没有为了你,向死而生呢?
宋昭昭好像在这一刻,看懂了秦爻眼中的情绪。
但这实在是太可笑了。
宋昭昭猛然挥开秦爻的手,她表情紧绷,冷冷道:“秦总,这么开玩笑,真的一点都不好笑。”
“是吗?”秦爻若无其事地笑笑,他重新走回沙发的位置,坐下,“没错,我就是逗你玩的,你出去吧。”
宋昭昭气得脸色微微泛红。
虽然刚刚就在怀疑秦爻说的话是骗她的,可此时听见他亲口承认,还是有一瞬间几乎可以忽略的失落。
太快了,如此转瞬即逝的情绪,宋昭昭自己都没有察觉。
而秦爻一言不发的看着面前宋昭昭离开的空地,眼中闪过丝丝迷茫,他轻轻叹了口气,摇头失笑。
医院,特护病房。
楚安宁躺在床上,寂静的房间,只有仪器在缓缓运作的声音。
许久,床上的楚安宁在夜色沉沉中,缓缓睁开了眼。
她脸上的情绪麻木又冷静,一点都不犹豫的拔掉了枕头,起身往外走
江檀说的那些话,楚安宁都听见了,她本想就这么躺在床上,等着楚博渊慢慢报复江檀,直到江檀身败名裂为止的。
可是现在,她已经等不及了。
她等不及的要江檀付出代价。
惨痛的代价.
周应淮夜里回来的很晚,江檀坐在大厅的沙发,灯光昏暗,她看着屏幕中的老电影,安静的抱着膝盖坐着。
电影被按下了静音,于是一切都像陈旧的默片。
江檀看见周应淮走向自己,他坐下,摸摸江檀的头发,声音很轻很轻,“今天累不累?”
江檀说累的,每一天都好累。
她极其的倦怠,连情绪都是负面而消极的。
周应淮知道,如今的江檀,恐怕是没办法对自己笑脸相迎了。
“我听说,你今天给你的好朋友送了请柬?”周应淮语气温和,“你以前不是和我说,想要让她们做伴娘的吗?怎么现在不要了?”
“太张扬了。”江檀朝着周应淮懒懒地笑,“我现在觉得,一切从简就好。”
“好,你想怎么样都可以。”周应淮纵容的看着江檀,他轻轻抱住她,拍拍她的背,“檀檀,很晚了,我们上去休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