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昭昭是我的艺人,她工作了一天,已经很累了。”秦爻脸上的笑意消失:“你见不到她。”
郑珩握着方向盘的手,下意识用力。
他正欲开口说什么,一旁的孟彦西接过了话茬,声音温和:“今天确实是我们唐突了,秦总,您的车会负责,今天这件事,是我们的问题。”
秦爻淡淡的扫了眼孟彦西,只觉得这个看似温和的男人,有一种说不出的阴郁气质。
他皱了皱眉,道:“我不缺你们的钱,这件事情到此为止,郑珩,你在郑家自身难保,以后还是不要再招惹宋昭昭了,她的嗓子,经不起第二次摧毁。”
郑珩被戳中了痛处,不发一言。孟彦西让人调了车子过来,他开车,先是送郑珩回家。
“江檀和周应淮要结婚了,你知道吗?”郑珩看着窗外的风景,自嘲的讽刺,“我确实是个没用的人,我但凡有周应淮十分之一的魄力和手段,我和宋昭昭不至于到今天。”
“他们的婚事,也算是来之不易。”孟彦西语气温和,“我希望江檀能幸福。”
“你”郑珩偏过脸,看了眼孟彦西无名指上的婚戒,“夏宁都已经过世这么久了,你怎么还戴着戒指?孟彦西,我知道你和夏宁之间是联姻,你该做的都做了,没必要自责。”
孟彦西面不改色的看着前方,他微笑,遮掩着眸中幽暗,“是吗?可我为什么还是觉得自责的不行?”
“很多事情不是人力能解决的。”郑珩重重的靠在车椅背上,“我总是在想,我是不是做得太差了,宋昭昭现在连见都不愿意见我。”
“她不愿意见你,你想办法让她只见到你不就够了吗?”
车子在郑家门口停下。
郑珩还在细品着孟彦西的话,有些茫然的看着他:“你这句话是什么意思?什么叫让她只见到我?”
“没什么,我就是随口说说。”孟彦西微笑,温润开口:“你家到了。”
郑珩下车,看着孟彦西的车子消失在视线中。
他不知怎的,有一种难以形容的瘆意。
郑珩思索片刻,给周应淮发了短信,“应淮,我感觉孟彦西是不是因为夏宁的死受刺激了?他现在变得很奇怪。”
周应淮的手机就放在床头,他已经睡了,反而是江檀,听见手机的振动声,清醒。
孟彦西的短信在屏幕上弹出,江檀看着,眼中似有思索
夏宁不知道自己在这个房间里究竟待了多久,屋子没有窗户,她分不清朝夕,只能从孟彦西进来送饭的频率,猜测时间的流逝。
而此时,男人推门走了进来。
他还是那般温润如玉的模样,谦谦君子,如切如磋。
没有人会把孟彦西跟一个把自己的妻子关起来的疯子联系在一起。
确切的说,是前妻。
夏宁和往常一样,一言不发的看着孟彦西。
除了刚刚进来时候的情绪崩溃,后来的时间,夏宁对于孟彦西,都只是沉默以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