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檀说,随便,都可以。
雨势磅礴,江檀听见周应淮的歌声,是古旧的粤语歌,偏偏他嗓音清贵低沉,于是有一种极为华丽的感觉。
江檀听着,总算踏实下来,昏昏欲睡,又突然想到了什么,冷不丁说:“你以后在外面,不能唱歌。”
周应淮被打断,亲亲江檀的脸,笑容温淡:“除了你,谁敢让我唱歌?”
“你这是被我胁迫了?”
“不是。”
江檀锲而不舍,还在追问:“不是胁迫的话,那是什么?”
“是我心甘情愿,”他说完,又轻轻重复了一遍:“是我心甘情愿。”
江檀满意的听完,终于有了睡意。
宁城的秋日气候反复,原本好不容易有些回暖的天,几场大雨浇下来,凉意彻骨。
江檀晨间去公司的时候,看见路过的小姑娘,身上都裹着厚厚的大衣。
有人看见江檀一身薄薄的风衣走进来,不由得关切道:“江总,穿成这样不冷吗?”
江檀笑笑,说不冷,其实事实是,周应淮将她送到了门口,刚刚进来之前,她的身上还披着男人的外套。
周应淮带着责备的温淡嗓音犹在耳畔,他低声说:“都看着天气预报说要降温了,还穿这么点?”
“办公室里有空调,穿太多了热,还不舒服。”江檀亲亲周应淮的脸,软着声音撒娇:“而且”
周应淮浓眉微挑,淡淡的看着她:“而且什么?”
“而且不是有你吗?”江檀眼神无辜清澈,“你不是把你的外套给我了吗?”
周应淮若有所思的看着江檀,片刻后,摸摸下巴,淡声道:“你是不是故意的?就是想要穿我的外套?”
“谁稀罕!”江檀嗔怒的瞪了周应淮一眼,将外套脱下扔在驾驶座上,头也不回的进去了。
推开车门的时候,江檀好像还听见周应淮低低的笑了声,带着磁性的笑声,叫人耳根泛红。
周应淮这天到达周氏集团时,还是迟到了。
男人走进会议室,在主位坐下,声音雅致冷淡,带着几不可察的笑意,他说:“抱歉,送未婚妻去上班,路上耽搁了。”
诸位股东们面面相觑,都怀疑是不是自己听力出了问题。不论是未婚妻还是抱歉,都是耸人听闻。
周应淮这个人,什么时候会说这么客套的话。
只有一旁的赵杞看出来了,哪里是什么客套话,只是心情好,给了在场的众人多了点薄面罢了。
偏偏总是有人不识抬举,想要往枪口上撞。
周鹤辞用一种奇怪的眼神看了周应淮一眼,之后笑着道:“咱们总裁现在是越来越有礼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