喻承南半靠在病床上,静静望着她每一个动作,脸色苍白的薄唇毫无血色。
“溪溪,这百合可真好看,和你一样好看。”
有气无力的声音听得洛宁溪揪心,无奈地瞥了他一眼,“都病成这样了,还有力气胡说八道。”
医生郑重其事地交代她,喻承南经过手术后,已经摘除了左肾。
之后要休养很长一段时间,衣食住行都需要有专人照顾。
现在这个情况,这个重任自然落在了洛宁溪身上。
“你准备什么时候告诉喻家人,你受伤的事情?”
洛宁溪把凳子拉到床边坐下,认真的看着喻承南。
喻承南垂眸,眼里带着几分犹豫,“如果他们知道我住院了,肯定会胡乱担心,我想等身体好一点再告诉他们。”
自从的住院以来,还没有联系过喻家人。
他虽然表面是这样说,但洛宁溪隐隐感觉到,他是不想自己被喻家人责怪。
“可是……”
洛宁溪还想开口,喻承南的脸色却突然变了变。
就见喻承南弓着腰,还在打点滴的手捂在腰间,痛苦地皱着眉。
洛宁溪心中一紧,忙站起身,“你怎么了,是不是哪里不舒服?”
喻承南强忍着疼痛,摇摇头,“没事,就是伤口突然有些疼,应该一会儿就好了。”
“怎么会突然疼啊,是不是伤口裂开了?”
洛宁溪心里紧张,想要帮他检查伤口。
喻承南的伤在腰上,刀口已经缝合被厚厚的纱布包裹,底下还沁着暗红色的血痕。
只是看着,就让人觉得惊心动魄。
洛宁溪好看的眉心紧紧拧着,嘴唇抿成了一丝缝隙。
喻承南看着她认真的样子,不禁暗暗得意。
洛宁溪果然是在乎自己的,自己这一步棋算是走对了。
只见她凑近他的腰间,小心翼翼地伸出手,仔细把沾着血的纱布取下来换成新的。
病房里静悄悄地,只能听见点滴的滴答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