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没想握你的手!”
解释不清了是吧?
谢宴冷眼瞧她,一副你再怎么解释也掩盖不了真相的模样。
气得阮卿一口气上不来,差点再次晕过去。算了,折腾半宿差点要半条命去,人是太子说啥就是啥吧,她彻底摆烂。
一副半死不活样,靠坐在车厢壁上。
忽如其来的安静让谢宴有些不适,“孤刚刚答应将别选赐予你,这事……”
阮卿猛地直起腰身,一双大眼亮晶晶,“多谢殿下,您真是大好人!”
不枉她半死不活一场。
谢宴勾唇,“孤之前未曾言明,利用了你。”
“您说的什么话!”阮卿肃穆,“民女能长大成人多亏我怏怏大周朝护佑,升米粮斗米恩,生而为人怎能不知感恩?万万不能提利用两字,民女心甘情愿为朝廷奉献,为殿下分忧!”
谢宴还真有点信了,“既然如此,孤刚刚提到的将别选赐予你这事,还是再思虑一下吧。”
阮卿:“?”合着,刚刚话说一半大喘气来着?
太过分了!
她眼珠咕噜一转,双手捂脸,身体瑟缩成团,肩膀抖动间小声的软软的嘤嘤嘤哭泣,“然,民女一家受此劫难,恐怕都会留下不可磨灭的心理阴影,今后日日活在恐惧中。民女一人也就罢了,为国为殿下,民女心甘情愿。可只要想到年迈的祖母与无辜可怜的母亲,就……呜呜呜,就实在难过。”
“大哥有腿疾,依旧强撑病体,以残躯撑起整个家。二姐二八年华了依旧嫁不出去,就是我家出不了一副好嫁妆啊,如今连宅院都是殿下怜惜借与我们住的,更不会有人能上门提亲了。更可怜的是小弟,他到如今还未能开口说话,我家连请私塾先生的钱都没有。”
“呜呜呜……”
说着说着,她自己个都觉得家里实惨!
真伤心了。
谢宴怔住,忽悠一种吾家有女初长成的错觉,小姑娘在他的调教下,哭功有那么点水平了。
不知该乐还是该气。
最后,他一个字都不想说了,专心致志看小姑娘哭,倒要瞧瞧她能哭多久。
好嘛,直哭了一路。
车架到太子府邸了,她依旧还在哭。
大约是他未曾提要送阮卿回家,孔一他们自作主张直接回了太子府。
还未下车,一人匆匆冲到车架前,扑通跪地,“殿下,宫里出事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