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大一个屎盆子。
“闭嘴!”
阮卿气得冲过去。
啪!
一巴掌狠狠甩在窦氏脸上,将人打倒在地。
“卑鄙!我伯父说过,他从未动过你,一直以来只当你是知己,却未曾想你一直拿他当傻子耍。想让阮家当冤大头,做梦!”
窦氏趴在地上呜呜咽咽哭泣,“可孩子是无辜的啊,你们都是贵人,心善,怎么就不能给他一条生路?”
“呸!”如果不是看她有身孕,阮卿真想再踹一脚,“你们为人父母的都不想救他,不想养他,凭什么要求别人养?只怨他投错了胎,有你们这一对丧尽天良没心肝的父母!”
骂痛快了,胸中那口郁气终于吐了出来,她转身,指着洪礼继续骂,“还有你,连自己的女人和孩子都不敢认,还是不是男人?你这种人,死了都不配埋在地下,污染土地!”
洪礼视线在阮卿身上游移,落在哭泣的窦氏身上,眼神深处终于有了挣扎。
不为她。
可,这是他第一个孩子啊。
“你一直不聪明,如今更蠢了。她说的对,孩子留在世上只会受罪,不如随我们一起走。”
阮卿冷笑,“怎么,敢承认了。”
洪礼只看谢宴,“殿下,我们的生死从不受自己控制,即便不想死,也得死。”
什么乱七八糟,不想死就不死,难不成还能有人控制他的生死?
等等。
“你们的毒发,除了自己发动,也可以被人控制?”
谢宴眯眼,“冯监正?”
冯监正沉吟片刻,“毒虫这块秦副监比较擅长,让他瞧瞧吧。”
一直臭着脸的秦龙终于有了用武之地,他来到已死的马婆子身边查看,“确实是毒发身亡。”
“她唇角呈紫黑色,眼白全青,皮肤发黑,下层隐隐有颗粒状东西。这是子母蛊,子虫用药丸包裹吞下后,只要母虫一死,子虫立马狂躁分泌毒液杀死宿主。”
谢宴:“可有解?”
秦龙皱眉,“每一对子母虫喂养的毒都不一样,根本无法配出解药,既不能杀死子虫,也不能惊醒它,可要想将虫引出,必须是它自己爬出来。难,难啊。”
好不容易有机会表现,却遇上这么棘手的东西,他脸色难看,“禀殿下,我需要点时间考虑,需想出一个稳妥法子。”
谢宴脸色阴沉。
洪礼突然笑了下,“天黑之前我未回去,他会杀死母虫。所以,你们的时间不多了。”他可以不自杀,但也要看他们有没有能耐留住他性命了。
“他是谁?”谢宴问。
洪礼淡笑不语。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