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身后带着一大家子人,一个不少。
纷纷见礼。
谢宴摆手让他们起身,王轩急忙拉过妻子,责问她事情经过,见到王戈尸身后,一家子免不了又痛哭流涕一场。
“殿下,贱内定是一时接受不了儿子去世,得了失心疯,想报仇,才会冲撞了您,请殿下责罚。”
谢宴眯了眯眼,不语。
王轩以袖抹泪,“依阮姑娘所说,犬子就是陛下要找寻的金虫控制者,还请拿出证据。如事实相符,那是犬子该死,臣绝无二话。”
谢宴点头。
阮卿回神,松口气,瞧王轩应该是明事理之人,这就好说话了。
她取下特意准备的腰间瓷瓶,当着众人面打开,“王大人,令公子确实被金虫控制,但我真不知道他对香气过敏,抱歉。”
“阮姑娘,您口中所谓的金虫呢?”
阮卿愣住,“这不是就在瓶子里吗?”
“咦?”
阮卿傻眼,“不可能!我明明将金虫放在这个瓷瓶内了。”
怎么,是空的?
她心乱如麻,因太过惊讶而失语。
王家人顿时嚎丧,全跪地上了。
“请太子做主,严惩杀人凶手啊!”
“对,这人在钦天监打了我弟弟不说,如今又追到家里杀人,胆大包天简直令人发指,如不严惩,何以壮我朝律令?”
“公然杀到朝廷命官府里来,其心可诛!请太子下令,将其处死!”
阮卿什么也听不见了,她呆呆看着手中瓷瓶。
缓缓抬头,一一看想王家人。
原来,从头至尾这就是一个针对她的杀局。
王家吗?
不是,他们不至于赔上一个儿子。
谢宴蹙眉,本想开口说话,视线一转见阮卿面容平静,忽地来了兴致,“阮姑娘,你如何分辨?”
阮卿与他对视,想辩解,想求饶,可怎么也开不了口。
事情在她脑海中一一闪过,电光火石之间,她笑了,“殿下,其实您比谁都清楚,不是吗?”
不然,也不会赶得如此巧。”
“所以,您钓到鱼了吗?”
谢宴有些意外,开始正视小姑娘,看来除了娇气爱哭以外,还有点脑子。
他有点满意,心情都跟着好了。
“孔一,抓人。”
他话音刚落,京察卫从四面八方冲进来,在王家人尖叫声中,扣下了马婆子、王夫人身边的丫鬟和两名侍卫。
王轩惊慌,连连磕头,“殿下,这是为何?”
谢宴嗤笑,“这丫鬟,是你儿子的通房吧?”
王轩尴尬,儿子还未成婚,这事自然不能传出去,就是不知太子是如何知道的。
谢宴:“搜身。”
那丫鬟竟然当场咬舌自尽了,吓得王家人又一阵惊叫。
不过,还是从她身上搜出了好几个小香囊,由小郑太医当场鉴定是各种香料。
“王大人,这些香料才是能让你儿子过敏的源头吧?”
王戈是对香料过敏,却也只对某些特殊香料有严重反应。
王轩额头开始冒汗,他确实存了私心,儿子都死了,自然也想拉殴打过儿子的阮卿下水。
“臣,罪该万死!”
谢宴冷哼,懒得理会,“去,让外头的人进来。”
很快,一群人走入。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