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您没事吧?”
谢宴随意甩了甩手,“没事,将人压走吧。”
阮卿快步走出来,视线落在他手背上,神情复杂。
张张嘴,到底没说什么。
谢宴看她,“先回去吧,我会问出答案。”
这时候,他还关心父亲的事。
阮卿垂眸,行过礼后,缓缓走向门口。
她心突突跳,慌得不行。
为何?
不对!
上一世,太子是什么时候死的?
对,好像就在左相满门抄斩不久。
是的,阮卿之所以毫无心理负担的抱紧太子大腿,就是知道他是个短命鬼。
利用他摆脱阮家大难,也没有后顾之忧。
可,她为何心乱了。
猛地回头,她小跑到谢宴面前,“那个,民女为您点一柱香吧。”
“嗯?”谢宴蹙眉,“在这儿?你确定?”
全是死人的地方,不怕召开各种妖魔鬼怪?
阮卿狠狠点头。
谢宴不想,“孤很忙,没空。”
“你有空!”阮卿拉住他衣袖,可怜巴巴瞧他。
“耽搁不了多少功夫,点一柱吧,每月两柱香,这个月还差一柱呢。”
谢宴视线落在她白嫩嫩手指上,心里有股奇异感觉升腾,嗓音暗哑,“不是说,滴血过多身体虚弱,不易再流血吗?”
就你记性好。
阮卿气呼呼,“殿下要有点什么事,民女可担不起。”
总不能说,怕他死了,她不放心吧。
“看在你这么诚心的份上,准了。”谢宴坐在书桌前,让孔一去准备东西。
“孔大哥,能麻烦您去民女住所搬一盆过来吗?”
孔一看太子,见他点头才退下。
谢宴指尖滑动,眯眼瞧小姑娘,阮家养得可不一般,她又非拉住他点香。
“说吧,看出什么了?”
“啊?没……”
“孤不喜欢人说谎。”谢宴眉眼幽深,“你知道的。”
确实,吃过许多亏后,想想都心尖发颤。
阮卿抽出一角手帕,捂脸,“殿下,民女不太敢说。”
又要开始装模作样。
谢宴气笑了,“免你无罪。”
阮卿从善如流,收起手帕,神色肃穆,“您印堂发黑,瞳孔晦暗,五脏俱疲,这是大凶之兆。”
“您,快死了。”
谢宴很安静,很平静的问她,“你从左相身上看出什么了?”
“嗯?”阮卿焦急,“您到底有没有听我说话,我说,您快死了。”
“哦。”谢宴抬起手背,“不就是说,孤中毒了,知道了。”
阮卿懵,她什么时候提中毒两个字了?
不过,还真有可能。
上一世,左相一家可是被诛了九族。但,太子是如何死的,却无人知晓。难道宫里是觉得太子死的太窝囊,不愿让人知晓?
真相了。
“多此一举,左相有问题。”谢宴豁然起身,“孔二。”
孔二闪身进来,“殿下。”
“去看住左相,别让他出事。”
“是。”
“派人送阮姑娘回去……”谢宴话没说完,忽然眼前发黑,一头栽倒。
阮卿离得最近,急忙抱住男人。
四目相对。
呃,感觉位置有点颠倒,她才是纤弱小娇娇来着。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