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卿捏紧拳头,太子了不起,不去能吃了她咋地?
她就不去。
约会见面地点还是在之前巷子内的小酒馆,走廊尽头的包厢。阮卿一见太子顾不上行礼,就嘤嘤嘤扑过去,“殿下,您差点就见不到民女了,太可怕,一堆人要砍我!民女为了保护您要的证据,差点就没命了。”
谢宴很认真的看她表演,瞧了这许多次,真哭假哭还当他看不出来,“哦,然后呢?”
阮卿抽抽搭搭,小眼神偷瞄他,“证据大概被抢走了。”快速说完后,扑通一下跪下,“民女也不想的,民女已经拼命了,奈何,奈何身娇体弱,细皮嫩肉,不够人家啃的。”
关键时刻,还得借用祖母的金句良言,咦,貌似祖母当初是说的太子?
不重要。
谢宴额头又开始突突,用指尖压了又压,“又不是萝卜,啃什么啃!闭嘴,起来说话。”
又凶。
一张臭脸,谁敢起。
阮卿低头哼哼唧唧不肯起身,反正必须要他不怪罪的保证才行,可等久了,膝盖都开始疼了,刺拉拉的透骨疼。
这下是真疼哭了。
谢宴烦躁,暴躁,真想拉起来凑她屁股,可真打的话,她不得哭死给他看?!
忍了又忍,他阴森森的保证:“这次,先记账。”
就是先不追究的意思呗。
阮卿小心抬眼,水汪汪大眼忽闪,捏着糯叽叽的嗓音说话:“殿下,真是大好人。”
还专门让人保护她来着,真好。
“起来。”
“哦。”阮卿找了个舒服位置跪坐,腰背挺直,又从随身香包内摸出小香膏、粉饼等物,细细抹,可怜她哭得脸蛋都疼了。
转念又想,掉这么多眼泪都没晕,看来吸收掉洪涛的能量体,确实能增强她自身体质。这么想来,她心情更好了。
真是个孩子。
谢宴瞧她又哭又笑,嫌弃的直皱眉。不过,这种情况下还注意在他面前的仪容,可见也有姑娘家小心思。
太多姑娘想勾搭他,不差她一个。
“说说洪家的情况。”
阮卿哦一声,正襟危坐,将从进门到出府的详细过程一五一十都说了,“民女誓死保下了这副画,小洪大人说是妹妹洪敏的画相,拿给郑老太医瞧的。”
她将从马车角落捡起来的画卷递过去,“殿下还是别看的,太,太渗人了。”只一眼,她差点吓晕。
谢宴冷嗤,像她般豆粒大胆子,一捏就碎,他可是太子,怕过谁?
“打开。”
阮卿咽口水,扭头,闭眼,指尖哆嗦着打开画卷。
谢宴视线懒懒扫过去。
“咳咳咳”茶水瞬间喷了出去,“快丢了!”
画卷上,这哪是姑娘,分明是个快要入土的老妪,灰白皮包骨的脸上大片黑褐色斑点,丑的辣眼。
阮卿也气,说不让看,不听话,茶水都喷她手上了,黏糊糊。
唔,好恶心。
她蹙眉,赶紧将画卷扔地上,视线却忍不住也飘过去。人啊,有时候就这样,越害怕越又忍不住再偷瞄。
咦?
不对。
这画有问题。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