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卿脑海也出现了画面,一个长得酷似洪礼的男人怀里抱着小男孩,坐在饭桌上,笑着与母亲、妻子说笑。
原来,这事其实很简单,只是已逝的洪涛放心不下家人,留下的执念能量不散而已。
或许是洪涛知道自己作恶多端,必不能善终,恐死后会影响到家里,令亲人遭难吧。
她静静看着一幅幅温馨画面,于外他是大恶棍,于内他却是良人。
她伸出手捂住胸口,心有灵犀般,胸口处微微一动,有五色光芒闪出飞向香雾内影子。
香雾散尽后,洪礼不知为何已泪流满面,总觉的刚刚那抹影子很熟悉,但事情太过诡异,他不敢多想。
他有些紧张的问:“阮姑娘,刚刚.”
阮卿真诚的,一本正经的,开始忽悠,“那个身影您是不是感觉很熟悉?是的,它是您父亲留下的能量,他是有心事未了,无法离开啊。”
洪礼身体晃了晃,终于失了理智,跑到香雾消散之地跪地磕头痛哭。
阮卿静静看他发泄,等他自己想明白。
有些事,她不提,也已经提了。
洪礼哭声由大到小,渐渐变为呜咽,他低低的道:“父亲他不想死,但又不得不死,他不死的话,全家都得跟着陪葬!”
阮卿眸内猛地迸发出一抹凌厉,抿唇,死死盯住他。
“阮三姑娘,其实哪怕洪家不找你,你也会找上洪家吧。我知道,太子在查父亲。”
他站起身,眼底复杂情绪翻涌,“我想与太子做笔交易。”
阮卿:“你们之间的事,与我无关。”
“阮姑娘,你相信你父亲是自杀吗?”
阮卿面无表情,仿若变了一个人,身上娇弱气息一扫而光,取而代之的是坚毅、冷冽、死寂,“我从不觉得父亲是自杀,不管背后牵扯到谁,他都要付出代价。”
洪礼与她对视,片刻忽地笑了,“阮姑娘,洪某祝福你。”
阮卿郑重回礼,“多谢。”
为了让病人安心,她用燃尽的香灰调配了一副药,“给家中两位长辈化水服下,几日病就会好。”
洪礼虔诚接过,感恩万谢。
来时两手空空,离开时阮卿抱了个小木箱和一张画卷。
马车上,核桃还奇怪的问:“姑娘,之前您未曾给太子和王敏调配药啊。”
阮卿正研究小箱子,将里面金元宝取出来,翻来覆去敲敲打打研究箱子看里面是否有夹层啥的,头也不抬回:“之前姑娘我未曾想起这个步骤,什么也不给,人家不会安心。”
核桃似懂非懂,反正姑娘做啥都对。
阮筝倒好奇她在找啥,阮卿托下巴发愁,难道猜错了,洪礼并未将证据给她?
忽然,破空声响起。
“小心!”阮筝一把推开妹妹,不知从哪里摸出一把大刀出来。
马车内,刚刚阮卿坐的位置,赫然有一支箭插在那里!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