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宴掀了下眼角,“可。”
阮卿一肚子讨饶的话憋住,有点不可置信太子竟这么好,哼哼唧唧,“真的?那宽限多少日?”
谢宴:“随你。”
阮卿瞪眼。
“不过,等何时解决洪家,你大伯何时出狱。”
吓!
竟把大伯给忘了。
突遇抄家祸事,家里人人惊慌,没顾得上还在狱中的大伯,没人提,她也没想起来。
阮卿既羞又愧,那可是亲大伯,她.不该忘得,“殿下,民女一定尽快完成任务,绝不让您等太久。”
总算有点样子了,谢宴发现家人就是小哭包的死穴,只要涉及家人,她就会变得很正经。
他是不是该想想今后如何为阮家制造点麻烦。
“很好,去吧。”
阮卿郑重行礼,转身想走,脚刚抬起又迅速落下,“不对。殿下,您是不是忘了点什么?”
谢宴挑眉。
“洪家已经找上民女了,那三千两月租的事怎么说?殿下,民女每月为您烧一柱香,测得了祸福,算得了平安,包您大吉大利过好每一天,很划算的。”
有点神棍那意思了。
谢宴气笑了,“孤没死呢,不用你烧香。”
“民女不是那个意思,您别误会。”阮卿急得冒汗,支支吾吾解释不清,“总之,三千两拿不出来。”
“家里好几间铺子,还要再开点心铺,会没钱?”谢宴神色晦暗不明,“还是说,食盒内的金子这么快就用光了?”
孔一,告状是可耻的。
阮卿瞬间泄气,耸拉脑袋,委屈巴巴。
她不走,也不再吭声,只垂头默默哀伤,时不时抽搭一下。
再哭,又要晕了。
谢宴胸口起伏,“没出息!”
“每月两柱香,一次也不能少。”
阮卿抬头,眉眼弯弯,染了黛色眼眶溢满笑意,瞧着一滴眼泪都没有,她甜甜笑,“殿下英明神武,人美心善,真是民女最最崇拜的人呢!”
话是怎么好听怎么说,神色飞扬,转变那叫一个快。
“滚!”
“遵命。”阮卿扭腰就走,对身后谢宴摆手,“殿下万安。”
谢宴一直盯着她消失,脸黑沉沉的吓人,郑建安不想触霉头,推了孔一进来禀告,“殿下,属下发现有人盯着阮姑娘。”
空气中弥漫着压抑,冷意越来越重。
“谁的人?”
孔一跪下,“属下跟丢了,请殿下处罚。”
谢宴眉眼森然,盯住他,“查。”
“是。”孔一咽了口吐沫,起身,刚想离开的时候,就听殿下又说了句:“让孔二去。”
孔一心头狠狠一跳,他最受不得弟弟更优秀这事,殿下真真最善插刀子!
盛京一处宅院内。
一人跪在地上,小声禀报差点被人跟上的事。
陆舟眼神阴郁,一拳砸在墙头,满手鲜血,他却毫不在意,低低呢呐,“卿卿,卿卿,卿卿.为何是太子?你是我的,必须是我的,谁也抢不走。”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