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爆谁的头呢,那可是太子,敢打他,阮家全家都得陪葬!
再说万一太子没走远,听见这话不得吃了她?
今日出门前该为自己烧柱香的,处处晦气。
阮卿一连三日都没敢出去,在家细数太子殿下的优点。
冰块脸不爱笑,龟毛,小气,爱翻脸,爱记仇,爱怼人。
手劲还大。
今后,没事还是能躲就躲着吧。
在家葛优躺的日子太舒服了,如果不是洪家找上门,她真想做一辈子的闲鱼。
洪家近日有些出名,先是当家主君死了,紧接着嫡长女也死了,亲戚们大概都觉得晦气,没几人敢来他家,一家子死气沉沉毫无生气。
阮卿一路走到正堂,就没见几个人影。
洪家原本人丁就不旺,死去的吏部尚书洪涛是独子,妻妾众多也只生了一对嫡子女和一个庶女。
如今,家中女眷一个个都病了。
李妈妈是洪夫人院里的管家婆子,为人处世老道又事故,三言两语就将家里情景说了,“大小姐出事后,夫人悲伤过度一直卧病在床,老太太身子骨更差,如今家里只剩公子一人康健,可他是男子不便见客,也只能由奴婢招待您了。”
洪家人请阮卿来,从未说让她点香的事,这位李妈妈也不提,只一味带她逛园子。
直到,两人站在一个名为西厢的院子外,李妈妈笑着道:“这是二姑娘的院子,听说您平日里喜欢种,说来巧,我家敏姑娘也爱鼓弄些草草。要不,奴婢带您进去瞧瞧?”
这就有意思了,转转悠悠原来是想让她进洪敏的院子。不是说老太太和当家主母都病了,却先瞧庶女。
“好啊。”阮卿无所谓,反正她已经进来洪家门了,其他事都好说,今日她原本也不打算为洪家解决什么问题,还得等太子那边的指示呢。
不免房租,起码打个折啊。
院子四四方方,小巧又雅致,能看出院主人确实很喜欢草,一盆盆修剪的很精致漂亮。
院子很好,可也太静了,李妈妈不说话,两人脚步声格外清晰。
沙沙沙。
阮卿看李妈妈,“没人住?”
哎呀,李妈妈面色发白,眼神飘忽,汗珠滚滚而落,连说话都结巴了,“有敏姑娘今日身体有些不好,喜静,不让人近身伺候,将丫鬟婆子都打发走了。”
呵,奇了。
身体不好,生病,却不让人伺候。
阮卿哦一声,也不在意,带着核桃从一盆盆卉边走过,边欣赏边点评,这盆喜热该养在温室内最好,这盆平日里多浇水,这盆没事给它松松土诸如此类。
“阮姑娘。”李妈妈终于忍不住,催促,“要不,您还是先点根香吧?”
阮卿歪头,笑,“敢问李妈妈,未见人,如何点?”
“对了,你们请钦天监的人看过了吗?”
李妈妈没想她忽然这么问,一时不知该如何作答,在阮卿清澈视线注目下,咬牙,“自主君去世后,洪家在朝中无人,自然请不动钦天监的大人们,倒是托关系找了个钦官来看。公子听说您在月姑娘出事前就看出了一些,又听闻您也为周郎中家点过香,这才想着劳驾您。”
钦天监一直只有九位,一位监正,两位副监,上、中、下司门各两人,剩下的都是徒弟们了,外人一律统称他们为钦官。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