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方氏本来已经都睡下了,却被府中的嬷嬷唤醒了,瞧着对方火急火燎的样子,她也不敢耽搁连忙起身更衣。
虽然不知晓是什么事,但府中的下人平日里都是训练有素的,断然不会因为一点小事就这般慌张没规矩,她忙跟在嬷嬷的身后去了大堂。
却瞧见太子殿下,一身宫中侍卫的衣裳坐在首位,这一下却给谢方氏吓了个够呛,她连忙跪下行礼道,“不知太子殿下深夜到此有何贵干,还请殿下明鉴。”
其实话虽然这么说,但是他多半也猜到了太子殿下今日前来到底是有什么事儿?
前些日子,上京城里关于李妙仪和太子殿下之间的奸情传的是沸沸扬扬,她自然也略有耳闻,众人传的有鼻子有眼,但其实她是不信的。
但是那日,她在姜府给姜岁穗解围,瞧见她躲闪的眼神,那时她便猜到上京城中的流言,或许有一半是真的。
宋砚行面无表情,淡淡开口道,“谢明沧将绾绾带到了哪儿去?”
谢方氏低垂下头,一时之间有些慌乱,太子深夜前来,定然是已经失去理智了,她怔了一下,“臣妇也不知小儿同绾绾现在在何处。”
宋砚行冷哼一声,“你别跟孤装,孤知晓你派了一队人马跟着他们两个人,现在你同孤说了孤不会同谢鸣沧一般计较,毕竟生而为人孰能无错,可若是你定要为他们隐瞒,便别怪孤对你不客气!”
谢方氏犹豫了一下,最终还是决定实话实说,“臣妇那日是派了一批人马跟着他们,可是不过一日便被他们二人甩开,如今他们在何处,我是真的不知晓。”
听罢,宋砚行的神色越发薄凉,幽深的眸子里晃过一丝狠戾,就这么定定的看着她。
谢方氏不免有些慌乱,但还是控制住了自己。
半响,宋砚行拂袖离去,“若是来日让孤知晓你今日在诓骗孤,孤定然不会放过你,不会放过谢家。”
他一走,谢方氏便软了身子,松了一口气,瘫软在地,有一种劫后余生的感觉。
那日谢鸣沧走的时候,便猜到了宋砚行会来。
但他当时跟谢方氏说了,谢家对东陵有功,不论如何,宋砚行都不敢动谢家,这天下百姓的口,他们是止不住的。
宋砚行静静地站在黑夜中,这一刻他的脑海里全都是李妙仪的音容笑貌,她的一颦一笑都深深的印在他的脑海里,挥之不去。
这一刻,他就好似那被抛弃的人,满心满眼都是她,却还是被扔掉,他以为他做的已经够好了,可是她不要他了。
宋砚行低垂着头,突然抬头,眼中满是不可置信,不!
他了解李妙仪,她断然不会就这般不辞而别,这其中,定然是有什么难言之隐!
他要找到她,然后问个清楚,宋砚行的眼底里一片清明,想通以后,他翻身上马,“小七,回宫。”
“是!”
……
谢鸣沧这几日,闲的没事儿就在复州城里逛游,银子是大手大脚的,一时之间,半个街道的人都注意到了他。
那些衙役们自然也不例外。
就在谢鸣沧在成衣铺子里买了三件长袍以后,衙役们找上门来。
“这位公子,我们调查出来你疑似扰乱市场,麻烦你同我们去官府走一趟。”衙头伸手拦住了他。
谢鸣沧一副吊儿郎当的模样,“你们这是什么意思?怎么?本公子些银子还不行了?当真是可笑!”
衙头讨好笑道,“公子若是您与此事无关的话,我们自然会将您送出来,可这回,您得配合我们调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