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孤只是偶感风寒,没什么大碍,难为皇贵妃忧心了。”
皇贵妃眼中闪过怨恨,她恨不得宋砚行死!又怎会真的担忧她,“无事本宫便放心了,这不,这乐姗在宫外听闻你昏倒,便着急进宫来,本宫说替她来瞧瞧,她却非要亲自来看上一眼才放心。”
方乐姗低垂下头,双颊微红。
说罢,皇贵妃笑道,“这孩子可将你放在心尖上了。”
“皇贵妃莫要再说这种话来,她毕竟是一个未嫁人的姑娘,若是此事传出去了,对孤同她二人都不好。”宋砚行语气淡淡的没什么起伏。
皇贵妃脸上的笑不由的僵了一下,“你瞧瞧你这说的是什么话,马上便是一家人了,怎的说起两家话了。”
说罢她捂唇笑道,“这乐姗可是打小便喜欢你。”
宋砚行语气清冷,“皇贵妃莫不是年纪大了记性不好?孤早便说了,已有心仪之人,不会娶这方小姐。”
闻言,方乐姗一脸委屈,揪住了方徐氏的衣摆,轻轻的晃了晃。
方徐氏平日里最是娇宠她了,一直是她说什么便是什么,方徐氏此时也是想为方乐姗出头的,就像往日一般,可到底说这眼前之人是当今太子,她是有贼心也没贼胆,只敢听眼前这两位惹不起的人物说话。
皇贵妃话锋一变,“本宫想陛下的旨意应当过几日便下来了,难不成太子殿下还想违抗圣旨?”
违抗圣旨。
这可是杀头的大罪,倒是真敢说出口。
宋砚行轻笑一声,“皇贵妃此言差矣,不到最后,又怎知谁笑到最后?”
皇贵妃深吸一口气,她马上便要忍不住破口大骂了,可想到此时的宋砚行早已不是当年的宋砚行了,最后她咬牙忍住了,“那便是要好好等等了,既然太子殿下无事,本宫便先领她们回去了。”
说罢不等宋砚行反应,转身便走,给方徐氏和方乐姗吓了个够呛,连忙福了福身子,快步跟上两人。
……
黑夜中,寂静的客栈里数盏灯光亮起。
男子在街道里不断的游走,神色担忧,一直避开人群,走的小路。
李妙仪和谢鸣沧两人坐在大堂之中,用着晚膳。
只见老板娘站在柜上,算盘拨的很响,时不时还翻动着手中的账簿。
李妙仪同谢鸣沧对视一眼,“老板娘,这菜有些淡了,可有盐?”
“有的,小姐您稍等片刻。”说罢她便放下手中的算盘,进了里面。
突然,外面传来了阵阵敲门声,谢鸣沧双眸微眯,叮嘱道,“景和,云和,保护好李小姐。”
“是。”
谢鸣沧这才去开门,刚打开一道门缝,只见那身穿淡蓝长袍的男子便挤了进来,先谢鸣沧一步便关上了门,这时他才发现,眼前这男子便是今日那林中破屋中的男子。
男子额头上全是汗珠,喘着粗气,瞧也不瞧几人,自顾自的到柜上倒了好几杯茶,仰头喝了个痛快。
“砰——”
几人转头,老板娘震惊的看着男子,手中的盐罐早已掉到了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