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鸣沧笑道,“没什么。”
……
等谢方氏的屋子熄了烛光,他轻轻的从从窗户上翻身而出,几个踮脚间便进了姜云嵩的院子,方才他还一直打哈欠,一个劲儿的说困的不行了,可此时屋子里却灯火通明。
谢鸣沧觉着奇怪,翻身上了屋檐,拿开了一块瓦片正好能瞧见坐在下面喝药的姜云嵩。
管家担忧道,“老爷你这身子如今这般,您怎能同小姐她们一起守岁?”
姜云嵩笑笑,道,“守岁一年便只有这一次,无碍。”
“可是……”
就在此时,门外传来了敲门声,“爹——”是姜岁穗的声音。
两人对视一眼,管家连忙接过药碗,藏到了长袍中,直到姜云嵩擦完嘴后冲他点了点头,他才过去开门。
姜岁穗皱眉道,“你在外面好好守着,莫要让旁人接近。”
“是。”
姜云嵩不解看着她,“这是怎的了?”
“爹,这屋子里怎的一股汤药味儿?”说罢她连忙上前来,“你可是身子不适?”
姜云嵩摆摆手,面色如常,“不过是近日天寒,睡的不太好,是安神药,这么晚了来找我有何事?”
姜岁穗深吸一口气,担忧道,“我怕太子殿下会对绾绾不利。”
姜云嵩皱眉,“怎会?太子并不是乱杀无辜之人,更何况他同绾绾之间定然是有些情谊的。”
姜岁穗神色严肃,“正是因为他们二人之间的关系不一般,我才担心,今日绾绾进宫亲眼瞧见了太子殿下处置了一个女子。”
姜云嵩眯了眯眼,宋砚行是储君,而他是他的老师,世人皆说宋砚行是那不沾染尘埃的明月,可他知晓,那些都是假象。
真正的宋砚行心狠手辣,绝不像他如今表现出来的这样一般。
“爹,我想让绾绾离开上京这个是非之地。”说罢她深吸一口气,“当年苏家的事情您是看在眼里的,最是无情帝王家,不论太子会不会对绾绾下手,我都放心不下,只有绾绾走了,我才能宽心。”
“你见过那孩子了?”
“见过了,只是他不肯认我。”
姜云嵩长叹一口气,无奈道,“他在保护我们姜家。”说罢他话锋一转,“你这个想法,绾绾知晓吗?”
“绾绾会同意的。”姜岁穗自信满满道,“今日之事让她怕极了太子殿下,等过些年,我们将绾绾接回来。”
姜云嵩颔首,“你同绾绾一起走,我瞧瑞亲王那样,上京城不会太平太久。”
姜岁穗坚定的摇摇头,道,“之前因为我不懂事,同爹爹间隔了那么些年,这次我想一直待着爹的身边,不论有什么。”
姜云嵩哑着嗓子点了点头,“好——”
绾绾准备好跑路了,求月票啊啊啊啊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