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宋砚良轻笑一声,威胁道,“既然如此那李小姐可别怪本王心狠了,就算你的身后有太子,那又如何,别太高看自己,你不过就是一个玩物罢了,你以为他当真会因为你同本王做对?”
李妙仪淡笑不语,话不投机半句多。
宋砚良的话语中带着蛊惑,暗示道,“本王知晓李小姐不是什么在闺阁中依靠丈夫而生的女子,但是,做人一定要选择对的道路,有些时候,走上一条错误的道路,只会让你死死无葬身之地。”
宋砚良紧紧的盯着李妙仪,后者却依旧不卑不亢,他心底积压的怒气翻涌上来,“不知好歹。”
李妙仪垂下头,什么话都不说,这让宋砚良更加愤怒,站起身来拂袖离去,只留下众人面面相觑,不知发生了什么事儿。
谢鸣沧担忧的望着她,趁着没人注意,走到了李妙仪的身旁,小声问道,“怎么了?”
李妙仪笑着摇摇头,“没事儿,许是王爷突然想起来有要事要处理。”
这番说辞或许骗的到旁人但是骗不到他,谢鸣沧长叹一口气,“若是瑞亲王对你不利,你随时来找我。”
转头,她便看见了他坚定的眼神,李妙仪唇角弯起,“好。”
谢鸣沧瞧着首位上的姜云嵩,凑到李妙仪的身旁,压低声音,道,“我觉着今日在后院的时候,老师的面色不太对,可能老师已经知晓了你和那位的事情,你万万小心些。”
“我省得了,你放心,不会有事儿的。”
话毕,谢鸣沧便转身离去。
宋砚行虽然在同身旁的官员一起饮酒,但是,余光一直没有离开李妙仪,瞧见谢鸣沧离去,他脸上的笑意才真挚了几分。
对面的官员颇有种受宠若惊的感觉,连忙端起酒杯,说了一连串吉利的话。
日落时分,大门敞开,红墙黄瓦,从姜府里络绎不绝的走出来参加寿宴的官员,李妙仪站在府邸门口,看着长街上一辆辆马车离开,在道路的尽头逐渐模糊,心里有种难以言喻的感觉。
昔日姜府也曾是这种喧闹的场面,门庭若市。
可是……
她能看出来,今日姜云嵩很欢喜。
所有人都走光了,李妙仪回头望了一眼,门内除了打扫的小厮,空无一人,她长叹一口气,昏黄的灯笼照耀着空荡荡的街道。
良久,李姜氏走了过来,瞧见李妙仪在发呆,拍了她一下,道,“你外祖父找了你许久,你在这做甚?”
李妙仪愣了愣,“外祖父不是喝多了吗?”
方才宴会结束,还是宋砚行把姜云嵩扶回寝室的,他分明连走一条直线都做不到。
李姜氏轻笑一声,“你倒是太瞧不起你外祖父了,你外祖父在官场驰骋几十年,酒量自然不在话下,方才那才喝了多少。”
李妙仪不解,“那为何?”
李姜氏长叹一口气,道,“你外祖父那是不忍离别。”说罢,她皱着眉头望着李妙仪,道,“等会儿不论你外祖父同你说什么你都要哄着他,你外祖父今年六十了,你莫要惹他生气。”
李妙仪颔首,“娘亲,我省得。”
“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