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妙仪的身子被宋砚行抱住,他收紧了手臂,像是想紧紧的把她镶嵌到怀里。
微风拂过,青丝随风而起,像小猫爪子一般轻轻的挠着他的下巴,良久男子略带沉闷的声音响起,“好想永远像今日一样。”
贪婪是人的本性。
贪婪是一条永不停歇的河流。
它不仅仅会吞噬掉所有的理智,还会将人带入深渊。
宋砚行从一开始的想同李妙仪有交集,到后来的两情相悦,到现在的拥有彼此。
但他更加不满足了,李妙仪没有嫁给他一日,他便一日不满足。
从前,宋砚行的心里只有那金銮殿上的龙座,想要护住东陵百姓的理想。
可现在不一样了,他还想要李妙仪。
温热的气息拂在李妙仪的耳畔,酥麻麻的,不由让她心中一动。
两人都享受着这来之不易的片刻宁静。
良久,宋砚行闷闷的声音响起,道,“时辰快到了。”
李妙仪轻哼一声,把头埋进他的怀里,因相见不易,两人总是格外珍惜在一起的时光。
夕阳逐渐西斜,阳光透过府邸的窗户投射进来,映照在梨木桌椅以及字画,书卷上,给相拥的两人增添了一份宁静的美感。
李妙仪的院内异常静谧。不时传来鸟鱼虫大的微妙之声,夕阳西下,终于要在府邸里落下了最后一片光芒。
宋砚行不舍的松开了李妙仪的纤腰,缓缓站起身子,捡起散落在地上的衣袍,李妙仪想起身为宋砚行更衣。
宋砚行嘴角微扬,悠扬清浅,俯下身子,轻轻的在李妙仪的额头落下一吻,道,“你好好歇着。”
李妙仪无奈只好点点头,道,“省得了。”末了,突然想起来,高声唤道,“孟春——孟春——”
“小姐。”孟春慌忙跑了进来,想到宋砚行也在屋内,连忙把门关上,屋内一股甜腻的香味,孟春马上便反应过来两人之前在屋内干了什么,行完礼后,连忙低垂下头,眼都不敢抬。
“去给殿下拿一盒子我用的熏香。”
“是,小姐。”话毕,孟春便退了下去。
宋砚行很快便把长袍子换好了,
宋砚行透过窗户向外看去,不知在想些什么,他面容俊秀,清隽动人,五官深峻,神色淡漠。
身着一件蓝色长袍,衣摆随着轻风微微飘动。在烛光昏暗的照耀下,长袍上的细节纹路才显露出来,袍带系着,紧贴着身躯,宽肩窄腰,格外惑人。
房门被敲响,“小姐。”是孟春的声音。
李妙仪连忙开口,道,“进来。”
“是,小姐。”说罢,孟春便打开门进来,手中捧着一个木盒。
“放到桌上便好。”
“是。”孟春放下木盒之后,便垂着头退了出去,一副恭敬的模样。
“我要走了绾绾。”宋砚行说着,向李妙仪走近,他低头吻住了她,他的唇很炽热,神情专注,浅尝辄止,清冷凛冽的雪松香包裹着她。
良久,宋砚行松开了她,轻轻的摸了摸她的青丝,道,“我走了,你多歇息一会。”
李妙仪莞尔一笑,一双眼睛亮晶晶的点了点头。
宋砚行拿起桌上的木盒,便退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