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孤知晓那日在狩猎场刺杀下毒的人不是大哥派来的,你想想,如今咱们这些兄弟之中,若是我中毒身亡,大哥你被陛下贬为庶民,谁最得利。”宋砚行的声音充满了蛊惑的意味,但他点到为止,多余的话什么都没说。
“宋砚良,一定是宋砚良。”有了宋砚行的点拨,他很快便想明白了,如今朝中他们三人是三足鼎立的状态,若是他同宋砚行鹬蚌相争,最后得利的一定是宋砚良。
宋砚行目光冷清,没什么反应,就这么定定的望着宋砚温。
宋砚温的嘴角勾起一个恶意满满的笑,望着他,道,“你千万要小心宋砚良,他不是什么好东西。”说罢,宋砚温的面色逐渐狰狞,道,“只会在父皇面前装乖的狗东西,早晚有一天,我要弄死他,早晚有一天。”
宋砚行眼神微微眯起,面上不动声色,道,“大哥,孤还有要事要处理,便先行一步,若是来日,孤登上皇位,必定召大哥回京。”顿了顿,宋砚行意味深长,道,“就当是报答大哥当年的一面之恩。”
话毕,宋砚温的表情僵硬了一瞬,但宋砚行好似完全不在意一样,转身大步走了出,却在踏出牢门的时候,嘴角挂着漫不经心的笑。
宋砚温此时心里却七上八下的,当时宋砚行还不是太子的时候,宿在皇贵妃宫里,日日被宋砚良带人欺负。
他当时年纪已经大了,不屑于做这种小孩子的勾当,只是却还是控制不住他心里恶劣的想法,在一次宋砚行挨欺负的时候救了他,还给了他一碗面。
只是那碗面,是加了泻药的,但当时几日吃不上一顿膳的宋砚行还是接过了,狼吞虎咽的吃了下去。
后面因为那泻药下的剂量太大,再加上宋砚行长时间饿着,身子不好,骨瘦如柴,一直泄肚,差点儿便死了,还是皇贵妃怕人去了不好交代,这才唤了太医来,可就算如此,宋砚行还是去了半条命。
可却没想到,就是那样一个当年所有人都能踩上一脚,没人管宋砚行,登上了储君之位。
当真是世事无常。
出了牢房,宋砚行便戴上面具,翻身上马,骏马通体雪白,扬手挥鞭,骏马便疾驰而去,他蓝色的披风在风中飘扬。
小七骑着马向宋砚行的反方向疾驰。
待到了那个熟悉的墙边,宋砚行勒住骏马,翻身而下,把马拴到了不远处的茶楼后院,趁着周围没人便迅速一跃而起,飞身进了内院。
他轻车熟路的绕开府内的所有人,踏进了那个熟悉的院落。
此时孟春端着茶水和糕点刚踏进院门,便瞧见了不远处那个熟悉的身影。
孟春连忙走上前去,向宋砚行福了福身子,恭恭敬敬道,“奴婢给给太子殿下请安。”
宋砚行颔首,问道,“你家小姐呢?”
“小姐在屋内歇息,奴婢带殿下进去。”
宋砚行摇摇头,道,“不必了,你把这糕点给孤,孤给你家小姐端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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