顿了顿,李妙仪缓缓开口道,“旁的不要跟娘亲说,也让他莫跟谢伯母说。”
“是。”孟春慌忙点了点头,道,“奴婢知晓了。”说罢,孟春便下了马车。
李妙仪跟在天法方丈的身后,两人一同进了医馆。
此时昨日那个白发郎中正坐在那给别人看诊,瞧着李妙仪来了,白发郎中忙站起身来,高喊一声,“来给这位病人看脉。”
不一会就有一个年轻的郎中跑了过来,白发郎中缓缓走到了李妙仪的身旁,道,“小姐。”
李妙仪点点头,道,“他情况怎么样了?”
白发郎中摇了摇头,长叹一口气,缓缓开口道,“自从你昨日走了以后,便一直在昏迷中,直至今日还未清醒。”
李妙仪眉头紧紧皱起,道,“我进去看看他。”
白发郎中点了点头,道,“进来吧。”说罢便转身往里走去。
此时的谢鸣沧正躺在榻上,他发出均匀的呼吸声,眉眼舒展开来,呼吸清浅,就好似睡着了一般香甜。
白发郎中道,“我今晨刚给这位公子用过药,如今只能说是暂时压制住了病情。”
李妙仪颔首转头看向天法方丈,道,“方丈可有什么办法?”
天法方丈上前一步,把手搭到了谢鸣沧的脉搏上。
李妙仪皱着眉看着天法方丈的动作,眯了眯眼,一个方丈,为何还会医术?
天法方丈松开了手,站起身来,看着郎中,道,“施主可否带贫僧去一趟药房?我给他抓些药。”
白发郎中霎时间瞪大了双眼,望着天法方丈缓缓开口道,“这可是十香软筋散啊。”
天法方丈点了点头,道,“贫僧知道,麻烦施主了。”
闻言,郎中只好点了点头,道,“请随我来。”
天法方丈手执名方,静坐药房。
顷刻间,方剂已成,他起身移步至药桌前,慢慢地熬煮着汤药。微微的香气扑鼻而来,让人心旷神怡。
他细心地照顾着每一朵草药的火候,直到汤药煮出了最佳的效果。
这中间,白发郎中一直站在他的身旁,看着天法方丈的动作,从一开始的略有怀疑到最后的震惊,不过一副药的时间。
天法方丈端着汤药,缓缓走到了谢鸣沧的塌边。
李妙仪此时靠在一旁的软榻上,双眼安静的闭着,长长的睫毛微微的颤动,脸上未施粉黛,却双颊红润。
两边的两缕发丝随着清风拂过她的面庞。
天法方丈一时之间看失了神,竟呆呆的站在原地瞧着李妙仪。
就在此时,白发郎中小声道,“方丈,你站在此处做甚。”
天法方丈马上回过神来,轻笑一声,缓缓开口道,“无事。”说罢,面色清冷的往里走去。
郎中一进来便瞧见李妙仪在小憩,他想起来刚才天法方丈鸣现在发呆的样子,轻轻的歪了歪头,眸光闪了闪。
天法方丈走到了谢鸣沧的身旁,端起了药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