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在想什么?”宋砚行一边说着,一边慢慢向李妙仪靠近,温热的呼吸喷洒在她的颈边,李妙仪觉得酥酥麻麻的,他小心翼翼的在李妙仪的唇上落下一吻。
李妙仪霎时间双颊绯红,转头看向四周,发现岸边没人,船尾的三人也是背对着他们的时候,她才缓缓松了一口气,转过头,她瞪着宋砚行,道,“你要做甚?”
宋砚行最爱看的便是李妙仪因为他红了脸的样子了,此时他也不恼,反而勾起唇角,打趣道,“谁叫你都不瞧我。”
李妙仪长叹一口气,皱着眉,道,“若是方才岸边有人,若是再认出了你的身份,你当如何自处?我又当如何自处?”
李妙仪觉着有必要给宋砚行上上眼药了,免得他日后在公众场合更加过分。
作为东陵高高在上,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太子殿下,宋砚行何时被这么说过,但此时,他被李妙仪这么说,也丝毫不见恼,还是勾着唇角,一副温柔的模样。
其实他心里巴不得他同李妙仪的事被外人知晓,这样的话,作为贵女,不论怎么说,李妙仪都只能选择同他定下婚约,不论是现在嫁,还是三年后嫁给她,最终,她都只能是他的。
可一方面,宋砚行也不想被旁人发现两人的关系,一旦被发现,他是太子,没人敢说什么,可是会有无数人在背后议论李妙仪,这亦是他不想的。
二十年了,宋砚行从未如此纠结过。
最终宋砚行还是点了点头,缓缓开口道,“今日这里不会有旁人,只会有我们二人。”
李妙仪抬头定定的看着宋砚行,缓缓开口问道,“你怎么知晓这周围不会再有旁人了?”
宋砚行宠溺的瞧了瞧李妙仪的额头,开口道,“我让我的私兵守在这周围了,今日就算是一只苍蝇,没有我的允许,也飞不进来。”
闻言,李妙仪不赞同的瞥了宋砚行一眼,道,“你怎能这般假公济私?”
虽然被李妙仪这么说,但宋砚行还是不见有一丝恼怒,反而笑着开口道,“正所谓,私兵,私兵,不就是来做私事儿的吗?”
一时之间,李妙仪都有些被宋砚行的话语无耻到了,她从来没有想过,宋砚行私底下竟然会是这样的人,她缓缓开口道,“你调动私兵,若是被陛下发现了该如何是好?”
宋砚行又抬手,敲了敲李妙仪的额头,缓缓开口道,“我在你心里就这般没用,若是这都瞒不过父皇,我当了这么多年的太子那岂不是白当了?”
李妙仪伸手捂住了方才被宋砚行敲过的额头,道,“是,是,太子殿下说什么就是什么。”
闻言,宋砚行无奈的笑了一声,道,“我怎的听着你这话中的意思不像是在夸我,更像是在奚落我?”
李妙仪轻哼一声,道,“你似乎还不算太笨。”
就算是被李妙仪这么说,宋砚行也不见恼,反而勾着唇角,一直在笑。
李妙仪诧异的看着宋砚行,她从未同他这么说过话,今日是第一次,目的就是为了试探一下宋砚行对自己的底线到底在哪里。
如今看来,宋砚行对她的倒是真的不粗,这样都不恼。
宋砚行看向李妙仪的眼睛亮晶晶的,仿佛里面有星星一样,缓缓开口道,“若是我当真是个笨蛋,父皇怎会把太子之位交给我,你又怎么会同我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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