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砚行缓缓停下脚步,两人的视线对上,他的眼神意味不明,李妙仪的呼吸一停,那双眼睛却衬的愈发明亮。
宋砚行缓缓开口道,“我还以为你今日不会来了。”他静静地站在原地,目不转睛的看着李妙仪。
李妙仪轻笑,道,“既然是你的生辰,我又怎的回不来。”
说罢,李妙仪伸出手,手上赫然是一个五彩丝绣如意云纹的荷包。
在东陵,女子若是爱慕一个男子,便会送上自己绣的荷包,男子若是接过,便代表着应下了女子的心意。
宋砚行想也没想,便伸出手,接过了李妙仪手中的荷包,虽说一个荷包并不是什么贵重的东西,但这份心意,对宋砚行来说才是最可贵的。
宋砚行低头看着她,她的身后是西沉的落日,少年的身上被余晖笼罩,眉宇之间少了几分清冷感,却多了些温柔。
那双眼睛里藏着淡淡的欢喜。
李妙仪也不由的被宋砚行的这幅神色所吸引,她羞答答的红着脸笑了,宛如那刚出水的芙蓉。
少女绯红的双颊比一切情话都要动人。
宋砚行定定的看着荷包,伸出手又递给了李妙仪,她诧异的抬头看向宋砚行,不知他是什么意思,“给我戴上。”
李妙仪无奈的笑出声,她总觉得此时的宋砚行像是个孩童一般,得了喜欢的东西便要炫耀一般,但今日寿星最大,她接过挂在了宋砚行的衣襟上。
待李妙仪抬头,宋砚行伸出手,一把便把她拽入怀中,落在她腰间的手臂很用力,良久,李妙仪才听见男人有些沉闷的声音,道,“今日最好的礼物,便是能瞧见你。”
李妙仪的侧脸靠在宋砚行的胸膛,双手环抱住他的腰,力道不轻不重。
宋砚行沉沉的声音响起,道,“若是往后有人还同那方乐姗一般,让你做你不愿做的事情,你若是不想做,完全可以拒绝。”说罢,他轻轻的摸了摸宋砚行的头,开口道,“我永远都在,没有人能强迫与你。”
话虽如此,但李妙仪却根本不敢表现出一点她同宋砚行之间的关系。
也不知晓宋砚行这是怎的了,两人这明明是不正当,见不得人的关系,他竟好似迫不及待的能让旁人发现一般。
但,李妙仪柔柔的笑了一声,开口道,“我省得了,我的大靠山。”
话毕,宋砚行垂下头,浅浅的吻上了李妙仪的唇,突如其来的亲吻,像是暴风雨一般让人措手不及,鼻间飘过李妙仪身上淡淡的香气,一向沉稳自制的宋砚行差点控制不住自己要失控。
李妙仪脑中一片空白,只是顺从的闭上眼睛,仿佛一切都是理所当然,两人用力的探索每一个角落,那一瞬间的悸动,使彼此都忘记了周围的一切。
良久,宋砚行松开了李妙仪,揽住了她的腰,同她额头相抵,气息有些不稳,李妙仪就这么静静地站着,没有说一句话,就这般陪着宋砚行。
半响,宋砚行的呼吸声才渐渐稳住,他伸出手,摸了摸李妙仪的头,缓缓开口道,“有你真好。”
李妙仪勾起唇角,淡笑道,“愿我如星君如月,夜夜流光相皎洁。”
霎时间,宋砚行喜不自胜,嗓音撩人心入骨,隐匿着笑意,道,“人间纵有百媚千红,唯独你是情之所钟。”(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