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这不是重点,许梦筱道:“若是没发生上午那桩事,我本来也是要邀请于大人在晚上吃个饭的。”
“只是没想到于家庄如此蛮横,威胁我也就罢了,竟然将无辜的嘉松庄百姓都给打了,想让我收他们的河蚌可以,但他们必须得赔偿嘉松庄草药费,这也是应该的不是吗?”
于知县一阵犹豫,“这不是什么好办的事。”
“所以我在帮于大人,堂堂一介官员,怎能让一帮草根白丁给骑到头上来?于家庄这些年会变成这样,也少不了于大人的纵容和无视啊。”
于知县顿时沉默下来,随即才道:“你怎么帮我?你都知道什么……”
见他愿意主动交谈,而不是回避,许梦筱就知道这个合作可谈。
“我知道于里正拿捏着您的某个把柄,您不好明面上跟他们公然作对,但您实际上很想摆脱他们,以及解决这个把柄!”
“对于嘉松庄及其他被于家庄祸害的村民,您心里应该也有歉疚?只是自身难保。”
“你,你究竟是谁?”于知县惊疑不定,不相信她一个生意人能做到这步。
听她的意思,她甚至很可能知道了自己的把柄是什么!
一时间,他竖起全身的防御,开始了阴谋论。
“于大人不用过分担心,我不图您什么,只希望我们在这边的河蚌生意可以顺利展开,而这也不需要做什么多余的事情,走正常流程即可。”
言下之意,你在我这里没什么价值,我只是做个生意,还用不到拿把柄来威胁你。
“还是说,于大人觉得我们是于家庄那样的卑鄙小人?”许梦筱忍不住轻哼一声。
“……你是怎么知道的?”
“这不重要,做生意的,总要有点手段保障自己,无意探知到您的秘密,很抱歉,关于这点,我并无任何想法,相反,如果于知县能够好好配合我们,说不定我还能帮您一把。”
难怪于知县觉得当时的她做事处处透着对他有利的气息,明明自己过去是替于家庄“出头”的。
原来她早已获知一切,做好了充分的准备。
于家庄的人就是再长十个脑袋,也拍马不及!
只是许梦筱那会演得太像了,一度让他觉得她是真的不打算做于家庄这个生意了。
现在等同于,既让他出了口恶气,免得他被于家庄刁难,又跟他“互相串通”把于家庄的河蚌价格打了下来。
于家庄这个地头蛇的价格下来了,其他村庄的河蚌价钱也不会比他们高,更不敢!
“一箭双雕?不过我只是在你们之间的事上少些逼迫和刁难,真正地帮我……”于知县不相信她能做到,除非……
于里正死!
有一瞬间,他一下子闪过这个念头,却又被迅速按了下去,不禁冷嘲一声,“不可能的。”
“于大人怎知不可能,世界之大,无奇不有……”许梦筱就像变魔术一般,在桌子上放下一个精致纤巧的瓶子。
“这药可不便宜,虽说我想跟于大人交个好,但于大人肯定会因此不安,所以……”
于知县直勾勾地望着这个小小的瓷瓶,药?什么药?毒死于里正的药?
这一瞬间,这个中年男人不知自己满脑袋都在想着让于里正死,且以一种暴毙的方式,来不及暴露他的秘密。
“所以于大人肯定也要给我一些好处,才能安心。”许梦筱眨了眨眼睛。
于知县面皮一抽,“你想要什么好处?”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