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春娘:“那不会,以后我们家要真发达了,我请婶子吃。”
场面话而已,说出去又不会掉一块肉。
看着姐弟俩离去的背影,村人目光复杂,羡慕中夹杂着几分酸意。
有了船,就可以出湖打渔,运气好能赚不少钱呢,比在地里刨食可要轻松多了。
以往倒霉连连的林家,咋地突然走运起来了呢?
先是一只野鹅从天上掉下来落到她们家院子里,现在又有了船,打到了鱼……难道真像好婆说的,林家捡来的那个女娃儿是个有福气的?
妇人不解,但心里已经决定,啥时候去林家看看那个女娃儿,再抱一抱,没准儿能沾上些福气呢。
深夜。
一团皎皎明月悬挂在天际,清澈如银的月光铺撒在宽阔的江面上。
寒风起,江水涌动,波光粼粼。
一艘大船行驶在江面上。
船头挂着一面旗帜,上面绣着一只白色的老虎,旗帜猎猎作响,犹如白虎在阵阵呼啸。
白虎旗,乃是军旗,这是一艘运送军需物资的船。
大船从平江驶入了支流澜江,澜江乃是沛州境内最大的一条运河。
当经过麻砵镇时,大船停靠在了码头上,暂作休整,上岸采购淡水蔬菜等物。
时间已经很晚了,白日喧嚣热闹的码头,这会儿也清冷寂静下来。
一道道穿着水靠的黑色身影悄无声息地从水里冒了出来,犹如一条条灵活的大鱼在水中游动,迅速靠近了大船。
船上传来肆无忌惮的划拳声,其间夹杂着碰碗声,嬉笑声,骰子摇动的碰撞声,可见船上的人在喝酒玩儿骰子。
丁七,也就是带队之人眼中闪过一抹轻蔑和不屑。
这样的一群酒囊饭袋,竟被派来做运送军需这等重要的任务?
由此可见,他们的上峰也是个酒囊饭袋,上峰的上峰也是酒囊饭袋,最最上面的那个皇帝,当然也是酒囊饭袋了。
酒囊饭袋怎配当皇帝?怎配君临天下,统御本属于大厉(前朝)的疆土?
这一群人,正是玄鹰教的成员,因此丁七发出那样一番愤-青般的心声,也就不足为奇了。
来到无人看守的船尾,丁七射出一只鹰爪钩,钩子牢牢咬住船尾的一根柱子,他迅捷而轻盈地顺着钩索爬了上去。
其余人紧随其后。
及至一行十二人全都上了船,船上的人都还丝毫没有察觉。
丁七戴着面罩,只露出来一双漆黑冷漠的眼睛,他来到窗户前,往里一望。
里面的情形和他想的差不多,一帮人在那里玩儿得忘乎所以,丝毫不知危险的来临。
丁七无声冷笑了下,将一根迷香点燃了塞进去。
他们一行人个个都是教中的好手,实力高强,要杀掉里面那群酒囊饭袋轻而易举。
但若能不费吹灰之力地拿下,干什么还要亲自动手呢?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