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来到静妃的宫殿,将猜测给说了,傅如镝记挂傅娇,一听她有危险便奋不顾身要赶去瀛洲。
司南司北立刻道:“大人,我们随你同去!”
赵灏忙将他拦下,“傅大人!稍安勿躁!”赵灏难得脑子精明一次,“我们几个人去势单力薄,而且不知道瀛洲那边有没有皇上的筹谋。为了万无一失,我们必须带够人手。而且你看,”他指着信上傅娇提到的前往瀛洲的办法,“还需要会道法之人用符箓制造纸船纸鸟,于正午太阳最炽烈的时候进入瀛洲,否则不能成事,还只会打草惊蛇。”傅如镝神色沧桑。
他步履虚浮,苦笑着低头,“……是我关心则乱。”
终于有了傅娇的消息,他难免按耐不住惊喜,只是有从嘉宁长公主口中得知皇帝所图谋的一切都是为了傅娇的命,傅如镝一颗心仿佛被五指狠狠攥紧了。
“懂道法的,我认识一个。她可以帮我们前往瀛洲。”
赵灏看了眼广平王,还不敢说出雁姬。
而广平王却没想那么多。
他欣慰地盯着赵灏,“儿子,你成熟稳重了不少啊。”
赵灏笑了下,又对静妃说:“娘娘,事情到了这个地步,你就没必要再把昭福关起来了。宫中不能无人,我们几个带上人马去瀛洲救傅娇,你就在宫中主持大局。”
广平王点点头,“可以。”
静妃神色明明灭灭。
她垂下眼,“昭福放出来,必然想和你们一起去瀛洲,瀛洲危险,我……我……”
“我知道你担心昭福。”
嘉宁长公主面沉如水,“但昭福有必要过去一趟。皇帝他心里,最疼爱的,始终是昭福这个女儿。或许看在昭福的情面上,他会放过傅娇。”说完,她又郑重其事地说,“放心,本宫也会去。”
“你也要去?”
静妃皱眉,显然觉得不妥。
嘉宁长公主道:“只希望我和广平王能唤回他的一丝良知。”
静妃想了想,也只能如此了。
她道:“若皇上不愿接受你们父女之情、手足之情,那就休怪我们无情,将这些事公之于众。”
“万万不能啊!”
广平王连忙摆手,“别的也就罢了,这样的丑闻断然不能出现在皇室。倘若人尽皆知,如何让天下人臣服,又如何让百姓看待我们赵家?不行不行,万万不行。”
“这也不行?”
静妃无奈地瞥了他一眼。
做出这等残害子嗣的恶行,还怕什么知晓不知晓。
广平王揣着手,给她讲道理:“我们大元才安稳了多少年?东夷人虎视眈眈,南蛮伺机攫取,四面环敌,不安分的很。若在这个节骨眼儿上闹出皇上修道,怕是要朝局震荡出大事情!”
嘉宁长公主“嗯”了一声。
她叹息道:“广平王言之有理,静妃,这件事不管最后结局如何,都要烂在肚子里。”
说完,她摆摆手,“去吧,将偏殿的昭福给放出来。”
静妃迟疑地取出铜锁钥匙。
赵灏见状,一把接过钥匙,“好叻,我这就去!”
广平王这时清清嗓子,对傅如镝说:“宫里的侍卫本王不放心。既然要去瀛洲,便将府衙的侍卫衙役都带上,他们是自己人。”
傅如镝点点头,“下官亦是如此作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