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镇卿和谢氏闻言大骇。
二人也顾不得听戏,找到司南司北详询。因为顾及到傅娇,司南和司北有些为难,支支吾吾地说:“傅大人去了就知道了。”
“究竟是什么命案?”谢氏咬牙切齿,“我与他多年夫妻,从未听说他身上会背负命案!若有人命在身,朝廷怎么还会让他为官?”
司南低头道:“夫人,这话你得去给王爷说,我们只是奉命行事。”
他们官差没有话语权。
谢氏瞪了一眼,转头对傅镇卿语气埋怨:“如镝怎么回事?他也不给家里吱个声儿。”
司北连忙解释:“夫人,大人今儿一早就被圣上传召入宫,还不知此事。”
“究竟是何人状告我?总得给我一个说法。”
傅镇卿气不打一处来。
好端端的在家里坐,莫名其妙就背上了案子。仔细想想,平日里他也没得罪谁啊。
司南心想这事儿终究纸包不住火。
他迟疑着道:“傅大人,控告你的是……是贵府四小姐傅娇。不仅如此,她还带来一个证人……”
傅镇卿怒火中烧。
他一拳砸在墙上,“又是傅娇那个吃里扒外的东西!”
“傅娇究竟想怎样?她非得闹得家宅不宁吗?”谢氏也是愤怒极了。
司南咳了咳,接着说:“四小姐控告傅大人的罪名是,利用邪术戕害妾侍,并且当年为傅大人施邪术的和尚也找到了。如今他们都在府衙,是非曲直,虚虚实实,当着王爷的面儿,傅大人再与他们辩论吧。”
语毕,他和司北做了个“请”的手势,“还望傅大人不要让王爷久等。”
傅镇卿原本还火冒三丈,一听是为了这件事,他霎时偃旗息鼓,就连竖起的眉毛都耷拉下来,心跳飞快。
寒冬腊月,傅镇卿却觉得口干舌燥,他慌张地追问:“那和尚是谁?长什么样子?”
“人就在府衙,傅大人一去便知。”
谢氏搞不懂什么情况。
她眼珠子转了又转,忙说:“我与老爷一起去。”
“不许!”
傅镇卿一声呵斥,“你就留在府里。”
“老爷,我……”
傅镇卿指了下戏台,“春喜班的人还没散,你去张罗一下。左不过是件小事,我去去就回。”
这话傅镇卿说的心虚,但他不敢表露。
只一个劲儿的奇怪,傅娇怎么会知道这件事?难不成陆姨娘与她通过气了吗?
往府衙走的路上,傅镇卿又不断安慰自己。他是谋害了蓉姨娘,可那都是十余年前的往事了,如今旧事重提,该销毁的证据都销毁了,他咬死不认,谁敢拿他怎样?
思及此,傅镇卿立马抬头挺胸,随司南司北来到衙门。
*
上次来衙门,也是因为傅娇的事情。
这一次依然逃不脱和她有关。
傅镇卿内心七上八下,同时又压抑着满腔怒火,在见到傅娇的一刹那险些爆发。
“傅娇!你又在搞什么名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