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着人的面,虽然大家嘴上没说,心里死命嘀咕开了。
夜家老宅里头大大小小一共住了三十多户人家,全都是姓夜的各支宗族。
老宅一共三进,一家也就能分一两间房,不够住的人家还把老宅的空余地方都修建了起来。
夜庭潇很少来老宅,根本想不起来老宅里头是啥样。如今瞧了,觉着夜家老宅的人过的跟城西的百姓差不多。
杜婉婉上次没能进门,也不清楚老宅的布局,见了眼前这密密麻麻一门一户,拥挤不堪的地方,很是惊愕。
夜家人难道除了他们这一房,就没几个出息的人才?
后人都住得这么憋屈吗?
夜正海黑着脸进门,见到破败不堪的老宅,眉头深皱,一言不发。
平阳侯府不是每年都给老宅修缮的资金吗?为什么老宅看着摇摇欲坠?难道程氏根本没拨银子修缮?都是骗他的?
老太太和房氏在屋里听见了门口的动静,在房氏的搀扶下走出门来,一看见夜正海和夜庭潇,推开房氏,腿脚灵便地跑了过来。
对着夜正海哭喊:“我的儿啊!你可算是回来了,为娘盼你盼的两鬓斑白呀!”
“是吗?”夜正海躲过老太太要抓他的手,冷着脸问,“你跟夜正春合谋,帮着齐王陷害我的时候,可有盼望过我活着从边城回来?
老太太!你的虚伪都收起来吧!咱们的账慢慢算。”
见到老太太的虚伪嘴脸,夜正海眯眼任何耐心跟他虚以逶迤。
程氏心口一惊,随即大哭:“老大!你在说什么,娘怎么听不懂?娘什么时候跟老二算计了你?”
夜正海没理她,带着妻子儿女往祠堂里走去。
几年没回来,夜家的祠堂也破败的不像话,看着像是快要倒塌。
推开祠堂层层落灰,蛛网密结的门,夜正海找到母亲万氏的牌位,亲手抹去上边的灰尘,摆放在原来的位置。
再又找到父亲的牌位,擦拭干净,摆放好,带着夜庭潇,夜庭峰和门外的沈香秀,徐氏,夜庭雨,杜婉婉跪拜。
“父亲!母亲!儿子不孝,未能时常来祭拜。”
一语落下,泪如泉涌。
母亲的印象他几乎没有,可他与父亲感情深厚。
父子二人一同镇守梁郡城几十年,没想到如今他的牌位被丢在夜家祠堂里吃灰尘。
连个祭拜的人都没有,心里怎么不难过?
夜庭潇怕父亲太过伤心,影响后面的安排,出声提醒:“父亲!处理事情要紧,祠堂可以重新修缮。
日后请族里人管理祠堂,祖父祖母的牌位再也不会落满灰尘了。”
伤心了片刻,夜正海抹干眼泪,磕头起身。
族里人听说他回来了,赶紧去报告老叔公,老人家大喜过望,颤颤巍巍由人搀扶着过来。
“小海!你回来了!”老叔公见到夜正海,羞愧满面,“叔公对不起你,你媳妇女儿,儿媳妇回来夜家,连门都没能进。
叔公没脸见你呀!夜家全靠你撑着,却苛待了你的妻儿。”
程氏追过来听见了,高声叫骂:“谁苛待老大的妻儿了?你老糊涂了不要在这里胡说八道。当初是我不让她们进门吗?明明是沈氏不想进门。”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