摸着胸口的信,夜庭潇不由自主地感叹。
若是当年娶的女人是京城贵女,说不定此刻遇上问题,除了怨天尤人之外,就只剩下哭泣了。
他夜庭潇的妻就是与众不同,仿佛崖缝里顽强生长的小树,顶风冒雪,傲然独立。更像是满天飞雪中凌寒而开的红梅,耀眼夺目,别具一格。
不愧是九重天下来的仙女,无论什么样的困难都难不倒她。
“婉婉!好想你呀!好想抱抱你!亲亲你!等着我,我会尽快回京城去的。到那时,去哪儿都带着你,陪着你,再不与你分离。”
夜庭潇一边巡逻,一边小小声地念叨着,心潮澎湃。
下了值,回到住的地方,夜庭峰已经被逼着学会了做饭,尽管做的不好吃,时常烧焦,没煮熟,夜正海和夜庭潇还是吃得津津有味。
一个是条件有限,想做好吃那不可能。再一个是实在很饿,不吃不行,将就着过吧!来了这地方,还能怎么办?
好在杜婉婉给了不少银票,父子三人虽然吃得苦,却没挨过饿。加上杜小二时不时能猎到些野味回来打打牙祭,在大营里算是生活比较好的了。
今晚夜庭峰做的是红薯稀饭,父子三人吃完,夜庭峰去外头装了一瓦钵雪进来倒进锅里烧化,准备洗碗。
父子三人没住大营的大通铺,而是了五十两银子贿赂官头,分了间小土坯房,吃喝睡都在一起,相互之间有个照应。
“父亲!家里来信了。”
夜庭潇从口袋里掏出信,递给夜正海。
他都傻了,才来多久?这么快就来信了?
“儿媳妇真有办法。”
颤抖着手接过信,夜正海的心比手还颤得厉害。他知道,信一定是杜婉婉寄来的,夫人和徐氏不可能有这能耐。
展开信纸,就着灯光看完,夜正海的脸上带着微微的笑容。
“你三叔是个忠厚之人,可惜老太太当年不让他来梁郡,硬生生逼着他读书,做了个文官。”
“爹!给我看看。”
夜庭峰碗都不想洗,跑过来,弄湿的手放在衣服上擦了又擦,接过信纸看完,开心不已。
乐呵呵地笑着:“嫂子可真厉害,让咱们别省着,该吃吃该喝喝。爹!我好感动,咱们来了这里,要不是嫂子塞了银票,咱都不知道该怎么活下去呢。”
夜正海看了二儿子一眼,意味深长:“记住你嫂子的好,她可不是一般人,手段心计不比谁差。”
夜庭潇在边上沉闷地开口:“祖母将咱们这一房分出来了,婉婉她们回去老宅,祖母不让进。”
“什么?”夜正海的脸黑如锅底,“她凭什么不让进?老宅修缮的钱全都是平阳侯府出的。”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