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凭他脑袋大,是齐王。”夜一在一旁揶揄,“谁见了他都得巴结着,把身家性命交给他。”
夜庭潇依然没说话,慢悠悠地品茶,一直到桌子上的点心一块不剩,他才起身往楼下走。
店小二脸上堆着笑,跑过来跟他打招呼:“世子爷!掌柜的说了,还是老规矩。”
“唔!”夜庭潇答应一声,走了出去。
这茶楼是大舅舅的产业,他每次来都是记账,要的都是大舅舅留给自家人的专属包厢。
刚才假装咳嗽,带着杨玉荣上楼,隔壁房里已经坐着茶楼说书的先生。
夜二把主子跟杨玉荣退亲的事详细地跟他说了一遍,让他今晚将故事编写好,联系城中各大茶楼的说书先生,明天在全梁郡城开讲。
他把夜庭潇如何受得伤,如何回京城退亲,如何发现未婚妻与齐王瓜田李下等等,全都从头到尾说了一遍。
还把他回到梁郡后找杜大夫看病,被梁郡世家小姐嫌弃的事也都说了说。
重点提一提今天傍晚发生的事,特别是玉佩被偷走,怀疑齐王跟他的良娣试图破坏他家世子跟杜大夫亲事的意图。
不能用肯定的口吻,得带着猜疑,即便齐王有心发难,也抓不到什么把柄。
杨玉荣的确偷走了玉佩,若不是意图破坏世子爷的婚事,拿着玉佩还能做什么?难不成齐王的良娣对世子爷还有情义?
即便真有情义,齐王也不能承认,杨玉荣更不可能承认,拿走玉佩的目的就只能是破坏世子爷婚事这一说,再无其他。
说书先生也知道人民医馆的杜大夫是位神医,对待病患一视同仁,没有富贵卑贱之分。只要去那里就诊,大家一样地排队等候,谁也没比谁高贵到哪儿去。
顶多是有钱人不用自己亲自排队,让身边的奴才去排,就这么点区别而已。
听说齐王想将杜大夫带去京城,故意破坏她跟世子爷的婚事,得知此事,所有的说书先生都极为愤慨。
他们也属于底层穷苦人,人民医馆时常赠药,他们也领受过。杜大夫要真的去了京城,人民医馆谁来坐镇?
谁为他们这些苦哈哈看诊施药?
齐王实在可恶,他得了病即便京城没人能看好,还可以来梁郡城找杜大夫,为什么一定要将人弄走?
这件事必须干好,粉碎他的阴谋,保住属于他们梁郡城的杜大夫。
说书先生就是干这一行的,干起来特别顺手,召集的人也都是老手,听完一遍,整件事就都已经记在了心里。
“各位!明天希望大家都拿出自己的看家本领来,咱们不夸大其词,就实事求是,把事情跟梁郡城里的人都说清楚。齐王此来,目的就是破坏世子爷跟杜大夫的亲事,之后将杜大夫带去京城。”
“那不行,杜大夫是咱们梁郡城的杜大夫,不能让齐王带走,用自己的良娣对世子爷实施美人计,齐王用心险恶。”
“放心吧!咱们大家一起说这个故事,即便齐王有心要责罚也做不到,法不责众。一定好好说这个故事。他要真把杜大夫弄走了,梁郡城何时才能盼来这么好的大夫。”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