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见识过更广阔的风景,也有一位当大法官的母亲,就算人天真了些,不谙世事了些,她的智商和思维用来编造一个谎言暂时糊弄过去还是足够的。
“大人,我名叫苏长安,父母为我起名长安是为了能让我一直长安顺遂。”
“大人,我并不知道我是哪里人,我自从懂事起就一直住在庵堂,庵堂内有一位老尼和两个小尼姑,我在庵堂内长到十岁,老尼和小尼姑便因病去世了,我也染上了病症,无法我只能下山求救。”
“后来我下了山找到了大夫才知道,我染上了疟疾,老尼和两位小尼姑也是因为疟疾死的。”
“那位老大夫治好了我的病,我却也变成了如今这幅瘦弱不堪的样子,老大夫说我要静养,留下几瓶药丸后便离开了。”
“我骑着毛驴原本想回山上去,但是下山时太匆忙,我已经找不到回去的路了。”
“后来还好遇见了一位好心人,看我可怜便给了我些东西,我这才能顺着官道一路找来,在安平县定居。”
这话粗听好似没什么问题。
就是听着有些别扭。
师爷显然也是觉得她身份存疑的那批人。
“我好似听别人提起,你与他人说过你是因为家里人磋磨这才逃家的。”
“我是说过这样的话,很抱歉撒了谎,但我也不知要如何说我患病之事。疟疾传染,很多人知道我得过疟疾后都唯恐不及离得我远远的,不管我说多少次我已经痊愈了也不得法,因此才出此下策,说了这样的谎话。”
师爷听了,记录的笔尖顿了顿,对此言不置可否。
他一边记录苏长安说的那些,一边细细的询问了苏长安一些细节。
比如说那个尼姑庵叫什么,她在什么地方遇见的大夫,那大夫的模样如何,她本人又为什么会被寄养在尼姑庵,对亲生父母有什么印象,豆腐方子哪里来的,从什么方向而来,路上又看见了什么风景,是否遇见过别人……
师爷一连问了许多,苏长安都认认真真作答了。
‘知道’的她就说知道,‘不知道’的她就说不知道。
后来他们更是找来大夫亲自给苏长安验看,确认了她之前确实大病过一场,并且现在气血两亏需要进补的事实。
那位大夫还验看了苏长安拿出来的,据说是那位游方大夫给她的药丸。
药丸是从系统内兑换而来的,这东西可比汤药贵多了,且药效也比不上热乎乎的汤药,但是这已经足以让那位大夫惊叹了。
“这确实是难得一见的好药。”且对症。
得到了大夫的肯定,苏长安身上的疑点便没那么重了。
苏长安身上最大的疑点便是她身上的不协调,明明一副穷苦人家的孩子的样子却有一身好衣,骑着一头神俊的毛驴,手上有毛毡物品,除了这些之外还有一堆珍贵的。
但是实际,这些东西却也能用‘好心人’来概括。
谁也不能斩钉截铁的说,就没那么个不谙世事的贵人,看她可怜,一股脑的给了她这些东西。
虽然,这话听着很扯,但是却又该死的说得通!
事儿到这里便陷入了僵局。
原本正常来说遇见这事,多是本着宁杀错不放过的原则。
但是看看苏长安这幅‘苦命人’的样子,知情者都陷入了某种深思。
最终苏长安还是全须全尾的离开了衙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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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