胤禛奸佞一笑:很好。
钱烂烂扯出一点笑:哼!
二人各不相让,胤禛觉得只要他用力一个猛拽,就会让钱烂烂倒他的覆辙。
就让她摔个狠的,挫挫她猖狂的不知天高地厚的锐气!
一次又一次的蹬鼻子上脸,已经是给足脸面给她了!
脸色一紧,他收了心,拽着钱箱的手一紧,使劲一拉……
钱烂烂瞄准了那人手上的动作,见他手腕上的筋骨发生了变化,心知是时候整人了!
嘴角笑着,鼻子喷出气,她挑准了时机,跳了起来,那屁股下的钱箱就跟着那股强大的力气飞了出去。
看到钱烂烂站起的那一瞬间,胤禛察觉发生什么了,只是,这时已经来不及了!
那只钱箱子直直地,如带着怒气的剑朝他胸口冲来,压根就刹不住车,如暴力拳击一样撞上了他的胸口。
闷哼一声,那钱箱就把他拍到墙上。
钱烂烂见那人已是手下败将,得意的邪拉了嘴角,鼻子上的气哼哼地喷。
撑着胤禛还在缓冲之中,她跳下桌子,朝他奔去。
抱上了钱箱就往门外跑。
绝对要保护好她的私人财产!
墙上的人看着那只蹿跑掉的兔子,也不着急把人逮回来。
他把手伸向后面的屁股,淡淡地拍了拍之前摔的那跤留下的痕迹。
无味的挣扎!
他心中揶笑。
拉开门,钱烂烂就要逃离之际,一把闪着银光的剑刷的一下就抽了出来,刺眼的要亮瞎她的眼。
心中一颤,她吞了吞口水,害怕地朝后退了好几步。
“富察西!”
瞪着持剑的那人,钱烂烂大声吼道:“给我让开!”
富察西没看她,眼睛朝她身后那人看去,读懂那人意思后,将剑拔出来,隔着门槛,约有一米距离,指着钱烂烂。
“贝勒爷说了,退回去。”
“贝你妹!”钱烂烂怒骂了富察西一口,转身就瞧见那厮已经淡然地坐在了凳子上,看向她的目光具是欺压。
“请您退回去。”富察西拿着剑,没有进攻,威逼的意思却很明显。
“我去你大爷的!”这话骂的是他主子。
即使面对听不懂的语言,富察西依旧不褪威色,拿着剑,跟个雕塑一样站那。
那么长的剑,只要插进身子,只需四分之一的长度便可将她刺穿!
钱烂烂心知是闯不出去了,怎么着也得撒撒气,下下火。
“啊——”
听见那声发自肺腑的怒吼,富察西就瞧见这个男扮女装的女子带着腾腾的杀气不要命地冲来。
胤禛在后面看了吓一跳,站起来朝还在看懵了的富察西大叫:“富察西,快让开!”
可是,为时已晚……
带着怒气,钱烂烂一脚将那门摔上,那把可以把她插肉块一样插起来的剑稳稳当当地卡在了门上。
富察西他……
没反应过来!
看着门上那半截闪着银光的剑,胤禛才缓缓地松出一口凉气。
方才那一瞬间真以为这她不要命了。
“钱兰!”
“你是不是疯了!”
后面的咆哮怒起,钱烂烂回过头,咧嘴一笑:“刺激!”
胤禛:“有病!”
“你才有病,你全家都有病!”钱烂烂一个刀子就从眼中飞到骂她那家伙的脖颈绕着圈圈盘旋。
“钱兰!”胤禛大怒,拍桌,“想诛九族?”
“建议你,叫我名字的时候,后面俩字念第四声,钱烂烂。”钱烂烂抱着箱子走过去。
把箱子拍桌上,她气势逼人道:“看不惯我又不舍得干掉我的时候,你可以叫我,钱烂!”
胤禛呆滞地看着她不语,很想问,为什么?
她好突兀啊!
“是不是觉得很奇怪!”钱烂烂循着男人的心声问。
胤禛:是。
见他不语,钱烂烂便自顾自地说:“因为当你说第四声的时候,你就会……”
她看着那人的寒眸,声音停顿。
“对我所有的不满就像放屁一样,bu——”
“很舒服的!”
她笑说。
胤禛:……
“粗鄙!”他爆了俩字。
钱烂烂眼睛瞟了他一眼,心道:我只是想做回我自己。
“你残暴!”像皮球一样,她也弹了一个回去,“就为了那五百两的首饰,你至于么?”
钱烂烂真是想不明白,按道理,这家伙家大业大,她手上这箱子的钱对他而言也应该是九牛一毛,不屑一顾的才对。
怎么就和她杠上了?
“那是五百两的首饰么?”胤禛没好气地说,心中指责她:珍珠当鱼目!
“那发票上都是白纸黑字地写着!”钱烂烂看胤禛更是一副没好气的样子,绝对不能叫他将她起步资金给讹去!
他淡定地坐在凳子上,眼睛里闪过极度的不悦,说:“那是你蠢!被骗了还替骗子说话!”
“你才蠢,你全家都蠢!”
老子不知道多聪明!
只要护得住这箱子的钱,她觉得她所有的聪明都会爆发,然后汇聚天下之财到她碗里!
雷同的话,听了两遍,胤禛怒了,敲着桌子从牙缝里挤出一句话:“嫌活腻歪了!”
后门的门动了动,钱烂烂回头一看,那把剑被拔了出去,只剩下一个大大的窟窿。
穿过那个窟窿,富察西手上的剑发出的光一闪,刺到钱烂烂的眼中。
那剑必然锋利极了,她揉了揉眼睛,看向了那个坐的端正的男人。
冷静了下来,问:
“你究竟打的什么主意,我这点小钱真的入的了你的眼么?”
“入不了。”胤禛平静地说。
钱烂烂吹着气说:“我就知道,它的分量比不上你的那点眼屎。”
只瞧见那人脸色毫无变化,应是习惯了她的粗鄙。
承受力都是练出来的。
于是,她就问:“你那为什么要逮着这笔钱不放。”
因为,我不想让你跑到任何一个不是我的阵营里。
“你说呢?”挑眉,他薄薄的唇轻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