奉兰妮躺到床上,华鸣鹤在她头上和小腿外侧扎了几针。
“不要乱动,要是冷了就说,给你盖个毛巾被。”
奉兰妮笑了笑,“我针灸过很多次了,这几个穴位之前都扎过,没什么效果。”
华舫在一旁解释道:“看似同样的穴位,也有一定的误差,而且手法和力度不同,效果也不一样。”
“这样啊……”奉兰妮盯着房顶,说:“那我就充满期待了。”
“效果怎么样现在不好说,我不能保证什么。”华鸣鹤把丑话说在前头。
他拿不准的事情,不会把话讲得太满。
这不是简单的皮外伤小感冒,那么多大夫治不好的疑难杂症,他再厉害也不可能一下子找出病根,分分钟就给治好。
大家说他是神医,那是抬举他,其实他就是个普通的大夫。
最多不过是多看了点书,多治了些病人,见得多了,经验也就多一些,没什么稀奇的。
要说天赋,他都不如自己的孙子。
华舫的头脑和直觉都很出众。
“你在这里看着,到时间了拔针。”华鸣鹤吩咐好孙子,就准备休息去了。
唐雪梨没着急走,这间小诊室她非常熟悉,她曾经也躺在这张小病床上针灸过。
屋里有熟悉的消毒水和中草药混合的味道,让人感到很安心。
池大奔担心奉兰妮,更舍不得离开,但他也没有靠病床太近,就安安静静地站在窗户前。
华鸣鹤走到门口,扭头看了一眼,“你们都不走啊?要半个小时呢。”
池大奔说:“我在这陪着。”
唐雪梨想了一下,往外走去,“那我先回去了。”
华鸣鹤开口留客道:“你没什么事的话,去堂屋陪我喝个茶唠唠嗑。”
唐雪梨点点头,“好。”
两人刚来到堂屋,门外就走过来一个人。
唐雪梨听到声响抬起头,先是看到这人拄着拐杖,腿上夹着板子,随后才认出他是言景书。
有段时间没见到他了,人黑了不少,还瘦了一些。
言景书腿脚不便,怕摔倒所以一直认真地低头看路,踏进门槛,走进堂屋了才抬起头。
见到唐雪梨,他微微一怔,随即笑了起来,“这么巧。”
“我带奉兰妮过来瞧病。”唐雪梨淡声回了一句。
言景书指了指自己的腿,“我来换药的。”
两人的客气中有着明显的生分。
华鸣鹤左右看了看,一眼看透了年轻人的小心思。
“小言你坐下等着,我先给唐同学泡个茶。”
唐雪梨从华鸣鹤手中接过暖瓶,说:“我来泡茶,您先给他换药吧。”
言景书见状便拄着拐杖要往诊室走,华鸣鹤哎了一声,“你往哪儿走啊,诊室里人满了,就在这儿换。”
言景书看了唐雪梨一眼,跟华鸣鹤商量,“那去你屋里换呗?”
“你真不把自己当外人,还惦记着去我卧室呢!”华鸣鹤指了下旧沙发,“坐那,腿放凳子上。”
言景书无声地叹了口气,只好挪到沙发那边坐了下来。
华鸣鹤把药拿过来,打开言景书的夹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