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便知道褚承烨不会让自己受伤,可是想到刚才褚淮安那目中无人的狂妄,还有身后那大批军队的追赶压迫感,程槿还是心有余悸。
她地上的枯树枝,还要抱着自己的手臂摇了摇头。程槿道:“可太吓人了,你没看到褚淮安手中的那个长戟有多大,要是不小心伤到你了没十天半个月都好不了,万一褚淮安再阴狠一些,上面沾了毒药……”
程槿现在害怕样子,似乎刚才沉稳不迫指责褚淮安完全不怕激怒他的人不是她。
褚承烨靠近了程槿,将人揽在怀里,闷闷的笑出声,“褚淮安还伤不到我。”
程槿抬头看了褚承烨一眼,无奈道:“这战场上刀剑无眼,万一他要是伤到了你…”
知道程槿在关心自己,褚承烨偏头蹭了蹭程槿的额头,他的声音放的很轻很轻,“我知道了,不会的。”
褚承烨的怀抱像是有魔力一样,明明刚才程槿还沉浸在后怕之中精神处于高度紧张之中,可靠着褚承烨没一会,她的眼里就开始打架。
她听到褚承烨对她说,“一会就结束了,一切都结束了。”
程槿没应声,只是靠着褚承烨的肩膀上下动了动。
醒来的时候,程槿感觉脑袋里像是装了石头一样,只是微微起身,便像是被刀子生生划过一样。
程槿以为是自己上午的时候精神高度紧张导致的头疼,便也没有太在意。
程槿缓了好一会,才坐了起来。
看着帐篷被染成一片橙黄,她大概猜到现在是什么时辰了。
外面的世界一片寂静,事情也都该结束了。
程槿还未从床上坐起来,便有人从外面进来,程槿抬眼一看,才发现翠竹,翠竹见到程槿醒过来,有些惊喜,步伐轻快的走到程槿的床前。
“娘娘,您可算醒了。”
程槿晃了晃脑袋,问道:“我睡了很久吗?”
翠竹点点头,又摇摇头,“也算不上很久,只不过娘娘错过了看一出好戏。”
原来,正如程槿所想的那样,褚淮安早就在褚承烨的军队围山的时候就被抓住了,似乎他到最后也没想到自己是掉进了褚承烨的计谋里。
褚承烨派人去北疆,问他们派兵帮助褚淮安的事情怎么算。
北疆的王并不知道此事,后来调查清楚了才知道北疆现在在立储的时候,其中的一位王子为了让自己的胜算大一些,便想打下南齐给他的父王邀功。
北疆王自知有错,也知道先褚承烨先后将南齐失地收回来的事迹,现在若是跟南齐发生什么战乱是百害而无一利,甚至可能也会成为南齐的附属国。
北疆王自然清楚其中的利害,便提出两国交好,他们北疆愿意向南齐朝贡百年。
褚淮安被抓之后,依旧处于完全不相信的状态,如同疯癫一样自称自己为天下的皇上,甚至见了许季琳的时候如同见到仇人一样要伤害许季琳,若不是旁边有人,恐怕许季琳也难走出这个牢狱。
听翠竹讲完前因后果,程槿有些疑惑,为何从头到尾都没听到过曲婉心,按理说曲婉心寄予那么大希望在褚淮安身上,总该去看看的。
程槿便将自己心中的疑惑问出了口。
翠竹听到程槿提起曲婉心,似乎打了一下哆嗦,才缓缓将事情说了出来。
“娘娘猜的没错,曲婉心在得知褚淮安带兵攻山的时候,她就已经得了机会和褚淮安见面,可两军交战,刀剑无眼,曲婉心一个不通武的人怎么可能在战场上安然无恙。”
“在交战的时候,褚淮安自顾不暇,哪里还能顾及到曲婉心,那群北疆人杀红了眼,看到曲婉心穿着我们南齐的服饰,就不管不顾的就想杀了曲婉心邀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