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瞬即逝。

可禇承烨却清楚的看到的，并且看的很清楚。

他知道自己和裴昱比差些什么。

程槿和裴昱青梅竹马，又是差一点就修成正果的，他们之间感情发展到什么情况禇承烨不知道，也不清楚，可明显每一次程槿见裴昱的时候，都更加依赖和信任他。

而禇承烨呢，若不是有这层皇上的身份在，恐怕程槿也不会进宫做他妃嫔。

先前程槿面对禇承烨就只有惧怕和胆怯，是有机会就想远离的存在。而现在虽然程槿对禇承烨的态度好了很多，却只当两个人是一个战线的战友，朋友，再没有其他的。

程槿也会做出那些让禇承烨误会的言语和举动，如果禇承烨不能听到程槿的心声，他还可以骗骗自己。

可他能听到，他知道程槿对自己所有的想法。

一切都那么清楚明白。

她讨厌宫中，讨厌被束缚，她想离开，这个念头在程槿心里从来都没有消失过。

哪怕是现在，若是给程槿一个机会，她一定会抛下一切毫不犹豫的离开这里。

禇承烨想到了先前程槿中了乌夏之后对裴昱的态度，若是真给了程槿在他们二人之间选择的机会，程槿一定会跟着裴昱，而不是他。

确实。

禇承烨心想，像他这样卑劣不择手段，生长在阴沟里的人有什么值得的呢？

禇承烨无视裴昱的解释，看向程槿的方向，不由地冷笑一声，“怪不得前几日不管是朕去春和宫还是魏安去，总是被你三两句给推了回来，原来是怕朕在那里阻碍你和裴昱叙旧啊。”

“不是，我跟裴昱是今天才遇上的，在哪里叙旧啊？”

见惯了禇承烨好脸色的模样，禇承烨现在这样程槿还真的不适应。

不过今天的事情总得来说还是禇承烨的功劳救了他们，程槿也是拎的清的，她耐着性子跟禇承烨解释：

“裴大人在宫外替我接到了姜氏母子，到了宫门我们才遇上的，你要是不信，可以问问”

程槿原先还想说问问姜氏母子，但现在要是让姜氏母子出来见禇承烨解释这点事情，实在是犯不上，被人发现了反倒不好。

程槿改了口，“你若是不信，问我，我知无不答。”

程槿又随手指了裴昱一下，“不然问裴大人也行。”

裴昱对着程槿点了点头，又冲着禇承烨回答，“正是娘娘说的这样，皇上不要多想。”

禇承烨原本听了程槿愿意耐心解释的话，面色也好了些，又听见裴昱这样回答，更加气愤了些。

裴昱这话是什么意思？

不就是一切都是程槿联合起来骗他的吗？

还解释什么？

禇承烨摆了摆手，突然背身而立，“好了，朕不想听了，朕累了。”

程槿有些不信的想上前查看禇承烨的状况，却被身边的裴昱一手拉住。

裴昱对着程槿轻声道，“想必皇上也累了，不如就先让皇上休息吧。”

程槿点了点头。

想来也是，禇承烨这个时候赶到寿安宫，肯定是睡着了又被喊了起来，这会肯定累。

她应声道:“那我就不说了，你先休息，我就先回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