雀儿心中腹诽,去那种地方能办什么正事啊,但是谁叫她听话呢,还是吩咐车夫去了画舫。
运河之上飘满了河灯。
自从间楼火了之后,许多运河两岸的商家都学着间楼的样子,在门前的河面上放上写着诗词的河灯。
只不过他们的词没有间楼的好,利用灯吸引的客人也少。
阮绵绵一路看去,发现运河旁只有一家如意楼生意最为红火。
而且如意楼在运河上有两个画舫,看起来很对她的胃口。
阮绵绵将之前六公主送她的银质面具拿出来带上,进了如意楼。
刚进门,一股香风扑鼻而来,几个只穿了抹胸纱裙的女子正在大厅陪客,那几个男子显然都是常客,毫无顾忌地上下其手,完全不顾别人的存在。
“要一个雅间,请你家魁娘子来。”雀儿拿出一锭金子,递到如意楼的妈妈手中。
那架势真是一副贵族子弟的狗腿子形象。
“公子这边请,这雅间可是我们如意楼最好的,只是魁沈卿卿,今日已经有客了。其他姑娘也是不错的,不如……”
雀儿又递出去一锭金子,“我家公子只要魁。”
阮绵绵都忍不住想笑了,看来雀儿很有做纨绔的天赋。
如意楼的妈妈眼睛滴溜溜地转了一圈,权衡了利弊之后,才接了金子,“还请公子稍等。”
阮绵绵进了雅间坐定,这布局看起来很是别致,摆件茶盏也是清雅脱俗。
只是……里间就没眼看了,那屏风上的绣图意味深长……
等了快半盏茶的功夫,如意楼的妈妈才进了雅间,将两锭金子都放在了桌子上,低眉顺眼的一个劲赔不是,“都怪我,我记错了日子,卿卿今日怕是不便,这……今日如意楼就不收您的银子了,剩下的姑娘您随意点。”
“哦?卿卿今日陪的是哪位贵客?”阮绵绵目光冰冷,手中的茶盏随着她的话落应声而碎。
如意楼的妈妈登时吓得不敢呼吸,这都是硬茬子,她谁都得罪不起,还不如报出对方的名头,这个小公子自己就知难而退了。
“公子容禀,每月十五金玉楼的大爷们都要来这里消遣,卿卿也是不得已。”
她原本想着只要说出金玉楼三个字,这个白玉般的小公子就该知难而退了,谁曾想阮绵绵不但不害怕,她反而是专程找来的。
前段时间她在这附近救的小乞丐,如今已经训练得有模有样了,让他们出门打听个些事,传些话办得很是不错。
早先她就放出话,让他们暗暗查访金玉楼的消息,这几日刚好有了回信,是什么情况她摸得一清二楚。
阮绵绵将桌子一掀,直接闹了开去,“我倒要看看是谁敢和我抢女人。”
她直接踹开了门,往对面的雅间走。
如意楼的妈妈哪里见过这种愣头青,忙让楼里的人拦着。
可这些人哪里是阮绵绵的对手,三下五除二都给收拾了,整个楼顿时闹开了。
阮绵绵刚到了雅间门口,里面的人也意识到不对,将手里的家伙都掏了出来,一看来人是个白面书生,笑得前仰后合。
“你小子猫尿喝多了?”为首的金玉楼男子一脸的络腮胡,很好辨认。
不过是一个金玉楼的五等刺客,一个不大不小的角色,阮绵绵还真没放在眼里。
屏风后传出一阵抽泣声,就见沈卿卿被几个人围在中间行不轨之事。
阮绵绵只一眼就知道她遭受了什么,心中的怒火再也压抑不住,只见她将腰间的银针抽出,朝着屏风后面甩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