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天一惊在当场,不可置信。
因为他看到,陈警官身上的病气没有了,他敢肯定,陈警官现在肯定是完好的!
能一瞬间治好一个病人的能耐,除非这人是半仙!
他祖爷爷是一脚临在仙边上了,穷尽一生都达不到半仙,这人竟然轻轻松松就达到了!
这是多么恐怖的事情?
他还在想,那边陈警官已经激动的拉着傅一清的手感谢,“傅大师,你又救了我一回,我——”
傅一清赶忙甩开陈警官的手,生怕对方说出以身相许这种糟心话,但显然,她想多了。
“我当初真应该找你算一卦,也不至于相信我师父到这种地步,我现在这样,估计到手的很多证据都消失了,王静姝说不定还要被安上莫须有的罪名。”
不愧是办[案[多年的刑警,调查小组和陈警官沟通,“陈警官,我们是xx处下来的,希望你能配合……”
陈警官立马露出警惕的神色,求助似的看向傅一清。
傅一清:……
无奈点点头,陈警官立即激情和对方讨论证据,大有一股不把贪官拉下马不罢休的劲头。
而傅一清看向了张天一。
张天一已经面色通红,整个人绷得紧紧的,既有羞愧又有不愿低头的傲意。
张峤生虽然不如李寻崧一样不要脸,但也是能屈能伸的,怎么教出来的后辈这么别扭?
“怎么,张家教你说话不算话?”傅一清拉开凳子,与讨论的陈警官等人拉开距离,她可不想知道太多东西,要不然惹火上身。
趁着张天一瞪眼羞恼的时刻,傅一清记起来了,冲那堆人说了一句,“哦,对了,陈警官出事那天,我在病房抓到想杀你的杀手,是陈家派过来的。”
陈警官突有不好的预感,问了句,“那人,还健在吗?”
“活着呢,就是残了,只有头能动,被荀宴关着呢。”傅一清一脸云淡风轻,就是透露出来的信息让陈警官包括调查小组愣在原地。
他们是官方的人吧,那为什么这人还能这么嚣张?
竟然敢大庭广众下说自己把人打成高位瘫痪?
领头人举起手侄指着傅一清,被陈警官眼疾手快拉住,小声劝,“方组长,淡定,淡定,她可是傅大师啊,上头没和你们说过?”
方组长一下萎了,说过,还说要是有事查不出来,就求助这位大师。
新闻他们也看了,惹不起。
傅一清再转过头,只听‘噗通’一声,张天一当着众人的面跪下了。
那年轻的脸上,全是羞愧的红色,“前辈,刚才我多有冒犯,请前辈恕罪,不计前嫌。”
他已经看明白,眼前的人不知比他厉害多少倍,身上的能耐,就是他认孙子也不能全部学得会的。
是他狂妄了。
不想,寂静的病房里,传来傅一清淡淡的一声。
“叫奶奶。”
满屋的人:……
大师,您不要形象了吗?
张天一脸色更是红得要滴血了,攒着拳头,硬着头皮叫了声,“奶奶,孙子给您行礼了。”
“哎,真乖。”傅一清拍拍他的脑袋。
那清朗的眼眸带上两分笑意,又被严肃掩盖,“你既然叫我一声奶奶,我就教你一句,须知天外有天,人外有人,永远不要小看任何人。”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