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罄瑶突然看着祁斯年讨好地笑着，这笑容看得祁斯年毛骨悚然：“祁斯年，我对你们血族真的真的特别特别好奇，回去之后你让我抽点你的血，最好再给我一点你的细胞，皮肤什么的，行吗？”

“怎么？把我当研究对象了？”祁斯年一脸严肃地看着风罄瑶。

顿时风罄瑶有些心虚，她知道她自己不该起这个念头，毕竟科学研究也应该有个底线不是，可是她真的太好奇了，她看着祁斯年的表情，也拿不准他到底是什么意思。

思忖再三说道：“无论是风氏集团的药，还是那天在实验室你被某种东西伤害，以及我想要攻克人类罕见病疾病，一切的根源和希望都在你们身上，如果搞清楚你们是如何获得永生的，你们超能力的原因，以及为什么你们……”

风罄瑶越说越激动，越说越坚定，祁斯年看着她的模样，终于露出了笑脸，直接打断风罄瑶的话：“只要你坚定，就去做，我愿意成为你的实验对象。”

风罄瑶听着祁斯年如此说却怎么也高兴不起来，千百年来人类文明的车轮步步向前，可打着科学的名义背地里干了多少有违人伦的事情？臭名昭著的731部队，人类婴儿基因编辑事件等等。

科学研究的底线在哪里？风罄瑶开始自我怀疑，她真的要将人类攻克罕见病的希望寄托在血族身上吗？这样的逻辑是不是就是有违人伦的。

她无法设身处地去想，就像我们早已经习惯把老鼠、猴子、兔子当做实验动物一样。

似乎这并没有什么问题，在人类的认知当中，这些动物都是低等动物，他们没有智能甚至没有我们认知的思想，当我们用我们那套伦理道德来界定自然和科学的时候，这个星球真的是万物平等的吗？

如果这样那么从进化角度更有优势的血族自然就成了人类的假想敌……

风罄瑶不敢继续往下想，她起身走出小木屋，难道就没有除此之外的其他办法了吗？风罄瑶草地上一只从洞里探出头来小心翼翼观察周遭环境的小地鼠。

“怎么了？我不是都答应你了吗？”祁斯年跟在风罄瑶身后问道。

“你说，无论是生命力还是财富都比普通人强大百倍千倍的血族，为什么就变成了缩在洞中不敢出去的小地鼠了呢？”风罄瑶看着那只听见人声而迅速钻进洞里躲起来的小地鼠反问道。

“如果我在一两百年前遇到你，这个问题我也无法回答你，但是现在我觉得正因为人类的这种危机意识，这种侵略的意识，才是推动人类文明不断向前发展的内生动力。”

风罄瑶拧着眉看着祁斯年：“你怎么还帮敌人说起话来了呢？”

“血族是很强大，但是据我所知千百年来我们的族人仅仅是靠着积累的财富享乐，安居在自己的乐土之中，拒绝接受世界的变化，拒绝去探索，就像清政府一样，你们人类面对别国的入侵，你们奋起反抗，可是当年的血族呢？如果奋起反抗也不会是眼下这种结果。”

“那也是人类太贪心了！”

“恐龙是地球诞生以来制造的最强大的生命了吧，不是一样要面临灭绝的惨剧吗？《周易》里说道‘天行健，君子以自强不息；地势坤，君子以厚德载物’我觉得这话特别在理。”

风罄瑶抹了抹眼泪，突然望着天空叹口气说道：“我想去看日落。”

祁斯年看着她身上t恤，转身进屋拿了一条毛毯将风罄瑶裹了起来，将她圈入怀中纵身一跃，来到丛林之上，祁斯年找了一株百年大树。

两人一前一后坐在宽大的树冠上，祁斯年紧紧在身后搂着风罄瑶，风罄瑶将头轻轻抵在祁斯年的下巴上，就这样看着夕阳西沉，漫天云霞之中，一波又一波的鸟儿纷纷归巢，天色渐暗，林中反而热闹了起来。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