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在。”
魏玄商潜进玫瑰庄园找了一遍,并没有发现嬴泷的踪影。
“嬴澜也不在。”
她对着给她的通话器,把情况简单说了一遍。
“那天我被很多士兵包围的时候,是她帮我逃跑的。她会不会出事了?”
魏玄商正想找个人问一问,对面传来说话声,说:“别急,你知不知道她的身份编码或者通讯编码?”
“我想想。”魏玄商回忆那天嬴泷往她的电子脑通讯录里输入自己的联系方式的情景,凭着强大的记忆里,背出了一串数字。
身在高空的孔修缘把数字输入电脑,一顿操作之后,屏幕上弹出一个进度条。
“稍等一下。”
魏玄商隐藏在高大的玫瑰丛中,影子和茂密的枝融合在一起,随着微微摆动的叶晃动。
他们的通话一直没有断开,等了大概十分钟,对面传来孔修缘略带喜悦的声音;“找到了。”
“在哪里?”
……
嬴澜在茶室里跪了四天,中推昏过去被佣人送回了房间。醒过来之后又来到嬴燊办公室门外,继续跪,一直跪到现在。
他的嘴唇起了干皮,上身微晃,不知道什么时候会再次昏过去。
“爸爸,求您,放了小七。求您……”
他的嗓子早就坏了,发出的声音干涩而微弱。
他们家的孩子都进过电疗室,没有任何一个人能熬过三天。
而嬴泷,已经在里面待了七天。
他不敢想象她是怎么度过这七天的。
“啪。”
房间里面传来东西摔碎的声音。
不久之后,管家出来了:“六少,家主说您如果再不回去,可以直接去电疗室陪伴七小姐。”
嬴澜眼底的希冀像退潮一样退尽,只剩下淤积发黑的湿泥。
他垂下了双眸,但没有做出回复。
也没有站起来。
管家叹了口气,又站了几秒钟,不得不转身返回。
“把他也送去电疗室清醒清醒。”门没关,嬴燊平静却满含愤怒的声音从来里面传出来。
很快有士兵进来,架起嬴澜,拖了出去。
“你忘了妈妈吗?”被拖出几米远之后,嬴澜用干哑的嗓音大喊道,“爸爸,你还记得妈妈吗?”
还站在办公室门口的管家身体一颤,像是听到了什么恐怖的事情,满脸惊恐地转身望向里面。
其他人更是噤若寒蝉,恨不得自己什么也没听见。
嬴澜不停地喊,架着他的士兵只能加快速度。
他以为自己搬出去世的母亲,就能换来父亲一丝怜悯。
然而并没有。
直到他被拖出大厅,也没有等来预想中的阻止。
大厅的场景消失在他视野的这一瞬间,他所有的期望才算是真正地灰飞烟灭了。
他终于明白,在父亲心中,最重要的永远不是感情,不论是亲情还是爱情。最重要的,是权力,是他身为第二城最有权势的人的权威。
他不容许任何人冒犯它,即便他是他最器重和最宠爱的儿子,是他最爱的同时也为保护他而死的妻子为他生下的孩子。
……
嬴澜被带进电疗室,他原以为能够见到嬴泷。
然而并没有。
“嬴泷在哪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