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远霖虽然醒了,但还没痊愈。
沈恩南接完张澜的电话后,傅黔北当即预定了晚上的机票,二人连夜飞去了w国。
当地时间晚上九点,夫妻二人抵达疗养院。
病房内,护士正在指导沈远霖进行肌肉康复训练,看到病房门口的两人,沈远霖激动地直叫唤。
一旁陪护的张澜回头,看到女儿和傅黔北,惊喜地迎了上去,“恩南,你们怎么这么快就来了?!”
“妈。”沈恩南和张澜打了招呼,笑着解释道:“打完电话,傅黔北就订了最早班的机票,爸爸现在怎么样?”
“现在只是醒过来了,还说不了话,身体肌肉退化了,接下来还需要很长一段时间的康复训练,不过现在能醒,我已经很满意了。”
张澜满意地笑了笑,看着二人道:“你们过去跟他打个招呼吧。”
沈恩南迫不及待地走到沈远霖面前,跟他打招呼说话。
“爸爸,我是恩南。”
沈远霖表情很激动,张着嘴巴啊啊说着话,像是说“好”,也仿佛是说“恩恩”,发出来的音节还很模糊。
傅黔北站在一旁陪着沈恩南。
如今面对害死他父母,当年又拆散他和沈恩南的“罪魁祸首”,他心里不可能不介怀的。
但这是他妻子在意的双亲,所以他表现地还算温和,只淡淡说了句,“配合医生治疗,早日康复。”
沈远霖指着傅黔北,反应突然激烈起来,抓着病床边沈恩南的手,力气突然变得很大。
“爸,你怎么了?”
张澜也走了过来,安抚性的抚摸丈夫的后背,“远霖,你怎么了?你想说什么,慢点说。”
傅黔北眉心微皱,看着沈远霖温声道:“你有什么话要跟我说?”
“嗯嗯!”沈远霖点了点头。
母女俩诧异地看着傅黔北,不知道刚刚清醒的沈远霖要跟傅黔北表达什么。
傅黔北走近,温声道:“你慢点说,我听着。”
沈远霖深吸了两口气,让自己平复下来,他努力控制自己的肌肉,说出了两个不那么模糊的单音,“凶手……”
“凶手?”张澜最了解丈夫,一下就听了出来,诧异地看了傅黔北一眼,“远霖,你说傅黔北是凶手?!”
沈恩南和傅黔北纷纷一愣。
沈远霖神色懊恼,用力地摇头,“凶手凶手……”
沈恩南看着父亲,“爸,你说的是傅黔北不是凶手吗?”
沈远霖再次摇头,他快被自己急死了,明明知道一切,却表达不出来。
傅黔北三人根据他的发音猜了好半天,没有一个人猜到他想表达的意思。
最终,主治医生过来打断了猜忌,说患者更多的需要休息,言语表达不能急于一时,急功急利影响了患者的情绪,反而会不利于康复。
张澜温声安抚丈夫:“远霖,你别急,等你好了,到时候再说,现在咱们慢慢恢复。”
沈恩南也劝道:“爸,咱们以后有的是时间,我们慢慢来。”
沈远霖每天都要进行康复训练,沈恩南和傅黔北留在病房只会影响到训练。
于是,傅黔北提出先去酒店休息一晚,明天再来探望沈远霖。
两人走出医院。
已经是三月份,去年w国的大雪也化了,但气候还是比国内要冷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