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黔北想了想,“附近走走,或者就在酒店休息。”
电梯门打开,他又拍了拍沈恩南的帽子,迈步走进电梯,“有事给我打电话。”
“恩。”沈恩南站在电梯门口,朝他挥了挥手。
电梯开始下行,沈恩南回到病房。
张澜见她一个人走进来,抓着她的手,“你爸怎么一听到傅黔北的名字,就流眼泪,会不会……”
沈恩南皱了皱眉,松开她的手,“妈,你不要老是胡思乱想,如果傅黔北真做了什么,他还会这么多钱,这么多心思帮助爸爸治疗吗?”
张澜愣了一下,走到病床边低声道歉道:“恩南,是我想多了。”
“那个,刚才他有不高兴吗?”
张澜这会儿担心傅黔北一个不高兴,直接让他们夫妻从疗养院搬出去。
沈恩南抿了抿唇,“他没有,他先去订酒店了。年前公司才放假,这两天才算清闲一些,能稍微休息休息。”
张澜尴尬地笑了笑,心里松了口气。
是她太惊弓之鸟,把傅黔北想的太坏。
视线看到女儿中指上的钻戒,张澜岔开了这个不愉快的话题,“这是他给你买的钻戒,什么品牌的戒指?”
沈恩南低头,指腹轻轻抚摸了一下戒指,嘴角不由上翘,“妈,傅黔北跟我求婚了,这是求婚戒指。”
“求婚?”张澜表情诧异,“难道你们之前领的结婚证是假的,根本就没有结婚?”
沈恩南否认道:“结婚证是真的,但傅黔北说,就算顺序不对,该有的仪式和浪漫,他每一个都不上少我。”
张澜听出女儿语气里的幸福,喉咙里那句怎么不是dr品牌钻戒的话吞了下去没说。
沈恩南又说道:“年后,我要进行整形手术了。”
张澜闻言,自然是担忧不肯同意。
最后自然是没有拧过沈恩南,选择尊重女儿自己的想法。
这些年的经历,也让她慢慢明白了一个道理,她即便是爱女儿,首先女儿也是一个完整的独立体,她有选择自己人生方向的权利。
天色渐渐暗了。
沈恩南从国内带了不少特产过来,还包括水饺。
异国他乡的除夕夜,一家三口在病房里吃了一顿温馨团圆的饺子。
九点多钟,沈恩南给傅黔北打了电话,问他酒店定在哪里。
傅黔北:“维尼酒店,我现在过来接你,十五分钟就到。”
沈恩南看了眼窗外黑蒙蒙的雪色,温柔道:“我叫的士车过来好了,外边很冷,你胃不好着凉了会胃疼,十五分钟后,你到酒店一楼等我好吗?”
电话那头传来一声轻笑:“老婆这是心疼我?”
沈恩南已经从疗养院走出来,寒风扑面而来,她立刻将帽子往下拉了拉,“你是我老公,我最亲最爱的人,我当然要心疼你了。”
在病房和父母团圆的时候,沈恩南突然想到了傅黔北。
这个世界上,她还有血浓于水的亲人爱她护她,但傅黔北除了她以外,再没有第二个亲人。
所以爱他,就要大声的表达出来,让他知道,让他感受到温暖。
电话那头沉默了片刻。
沈恩南无声地笑了笑,迎着风走到路边拦下一辆的士,“我上车了,等会儿见。”
“好。”
“白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