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院这边的状态却完全不一样。
病房内,江宴跟傅黔北汇报了沈长峰的动向,“沈长峰去了趟监狱,看到了沈安烟目前的惨状,下午回公司就和旭日集团签了合同,把公司整个卖给了旭日集团。”
傅黔北盯着电脑上的数据报表,苍白的脸色趁着冷意,“别让监狱里那位轻易死了,最好是长命百岁。”
“是,我已经关照过了。”
“至于沈长峰和他的公司,一个月内我要他破产清算,还要他这几年精确的财政资料。”
江宴不解地问道:“破产容易,但傅总,您要这小破公司的财政资料有什么用?”
傅黔北合上电脑,“我怀疑当年沈氏集团破产,和他脱不了干系。”
江宴明白了,恭敬地点了点头,“我会把这件事办好。”
江宴整理好公司文件离开前,傅黔北又嘱托了一件事,“在全球范围内找一家最好的植物人治疗机构或者疗养院。”
江宴一听就知道怎么回事,点头应下了。
一周后,张澜就带着沈长峰上了专机,去国外一所植物人研究疗养院进行治疗。
沈恩南带着面纱去了机场送他们。
登机前,张澜握着女儿的手,感慨地道:“恩南,妈妈谢谢你。”
她很清楚,傅黔北对她和丈夫并没有什么仁慈心,愿意如此大费周章,都是为了她的女儿。
沈恩南抱了张澜一下,“好了,咱们一家人不用说这些客套的话,傅黔北是我丈夫,也是一家人。”
“之前是妈妈太过固执了。”
沈恩南很珍惜这一刻的幸福,微笑道:“先登机吧,疗养院那边傅黔北都安排好了,等我和他的伤好了后,会过去看望爸爸,希望爸爸能早日醒过来。”
“恩,你爸爸会醒来的。”张澜语气充满了期待,“等你爸好了,当初沈家破产的原因,就水落石出了。”
沈恩南坚定地笑了笑,“是的。”
沈恩南目送私人飞机起航后,才重新回到医院。
下午四点,一般这个时候,傅黔北都在病房里休息。
沈恩南没有敲门,直接拧开了病房门。
走到卧室,沈恩南就看到傅黔北坐在床上,专注地看着平板。
这一周,傅黔北身体恢复很快,脸上的苍白少了许多,气质清冷矜贵,如果不是医生担心他身上的伤口会再裂开,基本都看不出生病。
沈恩南一边走近,一边出声问道:“老公,你怎么没休息?”
听到熟悉的声音,傅黔北下意识将平板盖在了被子上,“回来了?”
沈恩南坐在病床边,微微疑惑,“你在看什么?”
“江宴发过来的一些公事。”傅黔北眉眼清冷,从容淡定,将平板搁在床头柜。
骨节分明的大手握住沈恩南纤瘦的小手,垂眸勾唇。
她的手指白皙,很纤长,此刻没有半分装饰。
但傅黔北能想象到,她无名指上戴上戒指,一定会很漂亮。
只可惜,傅先生能在商场上运筹帷幄,却无法用肉眼测量出妻子的指围。
沈恩南见他不停把玩自己的手,不由脸热了热,“你的伤口会裂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