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恩南无语,让他把剩下的猪肝吃完。
晚上,傅黔北在手机上搜索了“宋祁”的名字,发现是个九十年代的港星,已经离世两年了。
傅黔北听了几首热门歌曲,也并不适合用于求婚。
看来江宴的方案并不合适。
傅黔北望着窗外的月色,再次沉思起来。
他和恩南虽然领证了,但他没有真正跟她求婚过,也还没有办婚礼。
虽然求婚、结婚、婚礼的顺序不对,但该有的仪式感,他一样都不会缺给他的小公主。
次日上午,江宴再次到医院给傅黔北汇报工作。
“老板?”江宴弯了弯腰,见老板视线从电脑屏幕上挪到他的脸上,他关心地问:“你昨晚是不是没休息好?这些工作不如等您身体好了,再处理?”
傅黔北推了下鼻梁上的金丝眼镜,继续盯着电脑屏幕上的数据报告,一边嗓音清冷地问道:“昨晚吩咐你的事情,如何了?”
江宴垂眸,“已经办好了。”
傅黔北不自然地咳了声,“对了,你求婚的方案,是自己想出来的吗?”
江宴一愣,没想到老板思维如此跳转,有些害羞地说:“我在网上找了些资料,然后按照我女朋友的喜好安排的,老板您要是感兴趣的话,欢迎来我的求婚现场?”
江宴心想,傅总来了,怎么也得给他一个大红包吧?
傅黔北黑眸依旧盯着电脑上的数据,淡声道:“现场就不去了,祝你成功。”
江宴:“好的,谢谢老板的祝福。”
傅黔北没再说话,专注的工作。
半个小时后,傅黔北合上电脑,取下眼镜揉了揉眉心。
在江宴离开时,冷声提醒道:“别忘了找人盯紧沈长峰,免得他狗急跳墙。”
“是,傅总。”
此时,北城监狱。
沈安烟的叫声一声比一声尖锐,可惜隔音的房门并未将她的惨叫传出去。
她缩在牢房角落的地板上,蓬头垢面,满脸是血,身上散发着腐朽的血腥气味。
走廊上,沈长峰脸色难看,捏着鼻子拍着胸口顺气,还是被空气里腐朽的血腥气味弄得干呕。
他了不少钱打点关系,才能进入监狱看望收监的女儿,但没有想到监狱条件这么差。
狱警用钥匙打开一扇铁门,腐朽的血腥味越发浓烈,沈长峰直接吐了出来。
“这是人住的地方吗?”
狱警冷笑:“这不是人住的地方,那关在这里面的,是什么东西?”
“爸?爸爸?”
铁门内,沈安烟听到熟悉的声音,立刻跑到门口。
“你是谁?!”沈长峰昏暗的视野里,突然撞进一张血肉模糊的脸,他吓得往后退了两步,“别过来!”
狱警皱了皱眉,抬起手腕看了眼时间,“探监时间只有十分钟。”
说完,就走了。
沈安烟这张被高强度浓硫酸泼过的脸,多看一眼,都会令人做噩梦。
虽然不知道是哪个大人物下的命令,但只要看到微博上那些被沈安烟伤害过的无辜受害者,沈安烟就是活该。
“爸,我是安烟,他们毁了我的脸,爸,你带我出去……”
一双血腥的手握着漆黑的铁门,沈安烟用力摇晃,声音尖锐,这副模样,像极了想从十八层地狱爬出来的鬼怪。
“爸,我要报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