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和尚靠不住的,还是说与阿姐听吧,阿姐是万能的,什么都能给你办到!”
林颂宜摊开手,任凭差遣。
林栀予总算回过神来察觉到林颂宜的企图,心情转晴,笑道:“我能有什么遗憾,不过是期盼阿姐能早日找到心上人,想多了解了解,探探老和尚的虚实,求他为阿姐做做法。”
到底是女儿家,提及自己的终身大事,难免闹红脸。
“什么我早日找到夫君,我看你是想回到过去讨好裴仕之吧!”
林颂宜恨铁不成钢,用远去的背影结束了这个话题。
*
午膳过后,林栀予盘算完账本,侧卧在矮榻上,想起与阿姐几日前的对话,思索金光寺与老和尚,昏昏欲睡。
阳光暖烘烘洒在身上,就在林栀予将要进入梦乡时,房门被‘嘭嘭’敲响。
是兰生。
林栀予允了人进来。
一进门,兰生便上气不接下气喊着‘小姐’,脸色惨白,“小姐!不好了!出事了小姐!”
前日刚夸了她沉稳,今日便又毛躁起来,林栀予无奈起身,“朝上又有人弹劾阿爹他们了?”
“不是,不对,是!哎呀怎么说,这回非是那些红眼小人搬弄是非,是真出大事了!”
林栀予前世不知经历了多少风浪,兰生又常是个大惊小怪的,林栀予见怪不怪,安抚道:“别急,喝口茶定定神,慢慢从头说。”
兰生将茶杯攥在手里,就这么拿着,全然没有要喝的意思,像是不知道手里拿的什么,毒蛇也拿得。
她焦急冲林栀予解释,“西戎主张与咱们庆显求和的首领,那个叫什么乌木妥的,日前在月泉山遇刺,此事传到了朝中,有朝臣参奏是老爷少爷做的,痛批老爷少爷好战喜功,企图利用战事谋获利益,把持兵权,其心不轨!”
乌木妥遇刺?
此人林栀予知晓,但前世并无此事发生。
林栀予仔细回忆,话音中多了些许正色,“那乌木妥死了?”
兰生摇头,“生死未定!陛下闻此消息震怒,责令老爷少爷于五日内返京,不得耽搁,有人猜是要论罪处罚!”
五日。
西北距离京城,快马加鞭少说也要五日,如今西境战事间不容发,主将归京,免不了要安排妥善,这需要时间。
期限五日……依照父兄的秉性,必定会来迟,到时便是罪加一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