丫鬟赶忙一溜烟的跑了。
随即,苏韫锦装作若无其事地回到寿安堂,刚落座在主位上便唤来东柳问话:“府上究竟出了什么事儿?一五一十的给我讲清楚。”
东柳低垂着眉眼,很是顺从地回答道:“自从您前脚离开孙府以后,三小姐貌似立刻就去西厢房找盛小姐了。有人看到她们在屋里谈话的身影,可是不敢贸然进去打扰。过了大约一炷香的时间,三小姐忽然满脸不悦的冲出来了。”
顿了顿,东柳忽然又补上一句话说:“另外三爷似乎有急事儿,今日破天荒的有人来府上拜访他,没过一会儿他便跟着来人急匆匆出去了。奴婢偷偷跑去看了一眼,从穿衣打扮上来看好像是绛侯的人。”
动作挺快的嘛。
距离上次盛语卿偷偷拿三千两银子献给顾夫人的事儿才过去多久?结果顾府现在就传来消息了。
问题是前世的孙冷薇从未有机会和顾大公子扯上关系,所以导致苏韫锦根本猜不到往后会发生什么事儿,她唯一能做的就是静观其变。
“从现在开始密切盯着三小姐的一举一动,但凡有点风吹草动必须第一时间告知我。”她即刻吩咐东柳前去密切关注孙冷薇的动向。
说是监视也不过分。
东柳即刻前去照办。
不觉间,日暮西山。
天边被余晖渲染成瑰丽的色彩,几只晚归的暮鸦发出悲切的鸣叫。
树影被笼罩在黄昏的阴影里一动也不动。
街上的行人日渐稀少,卖东西的小贩也在准备收拾着回家了。
彼时,孙逸恰好坐着马车赶回来。
才下马车,他立刻直奔向西厢房,一路上行色匆匆的,愣是一个字也不问苏韫锦的去向。
下人们忍不住议论纷纷起来:
“三爷感觉怪怪的,为何回来了都不先问候一句三太太在哪儿?”
“也就是你个傻子看不懂,三爷自从打仗回来以后魂儿就被勾走了。”
“不会吧?西厢房那个女人落魄成啥样了,三爷还能对她放不下?”
“男人呐,有时候心思比女人都深。”
议论过后,下人们也就各自忙着做事儿。
不料这则消息很快像风似的传遍孙府各个角落。
很快,孙老夫人便略有耳闻,气得她当场不肯喝药:“孙家造了什么孽呀?!我怎就寄希望于一个庶子呢?妾室生的孩子果然下贱……咳,叫他即刻来见我,我非要当场打断她的腿,他……”
话才说到一半,孙老夫人忽然开始大口大口地喘粗气儿,一张脸渐渐憋得通红。
见状,孙嬷嬷顿时吓坏了,忙不迭的上前扶着老夫人的身体,一边替她顺气儿一边忙着劝慰说:“老夫人,你可得小心保重身子。别生气,三爷一时血气方刚也是常有的事儿。”
得了吧。
这哪是血气方刚?分明预谋着造反!
“我必须教训他,他……他太气人了,我不能让孙家……孙家……”
话音未落,孙老夫人忽然翻起白眼儿,随即整个人向后仰去很快不省人事。
见状,孙嬷嬷急得扯着嗓子喊:“赶紧叫大夫呀!”
众人一阵手忙脚乱的,好不容易请了大夫给老夫人扎上一针,紧接着又想方设法给老夫人灌了一碗药,这才让老夫人昏昏沉沉的睁开眼。
只可惜人虽然醒过来了,但是一时半会儿的根本不能说话,只能被迫躺着歇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