受罪也只能是他自找的。
“哪怕看在殿下的份上,你可千万不能掉链子。”眼看兄长一副油盐不进的样子,苏韫锦无奈只能搬出殿下当救兵了。
不料这招效果尤其显著。
一转眼的工夫,苏闻渊就被收拾得服服帖帖:“不就是演场戏嘛?到时候瞧好了,看我怎么把所有人耍得团团转。”
话虽如此,他的后槽牙几乎都快咬断了,同时免不了在心里暗自发誓——这辈子绝不踏进唱戏的梨园半步,但凡有人喊他去听戏的一律大耳刮子伺候!
横竖他和唱戏的不共戴天了。
不过话又说回来,哪怕到时万事俱备也不能掉以轻心,万一半路杀出个程咬金呢?
苏闻渊不得不一再小心谨慎道:“不瞒你说,我始终认为假装决裂这个事有些不妥。”
得了吧。
有啥不妥的?
不就是因为他始终过不去心里那道坎儿嘛——潜意识里时不时认为这么做大逆不道的,以此作为借口方便逃避这个事儿。
真是有够蠢的。
苏韫锦状似无奈的摇了摇头,随即故意朝不远处喊道:“殿下,我哥反悔了!”
话音未落,苏闻渊险些一个踉跄摔倒在地。
“苏韫锦,你个——”不等他先找苏韫锦算账,原先自顾自走在前面的殿下便已折返回来,同时饶有兴趣的看着他,“闻渊兄反悔什么了?”
这就好比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苏闻渊被逼得只能诚恳认错:“舍妹故意开个玩笑而已,殿下切莫放在心上。”
不料殿下偏要和他较真儿:“不如给本王一个不放在心上的理由?”
完了。
一下子就把他难住了。
“殿下,你放过我吧。”苏闻渊就差来个三跪九叩的大礼。
幸亏苏韫锦及时替他解围说:“一场误会而已,还望殿下不要怪罪我们。”
所幸最后有惊无险。
殿下再度一个人走在前面。
苏韫锦也在不停安慰着兄长:“反正又不是叫你立刻去做这件事儿。只要等到有人忍不住好奇问你那么大一笔钱从哪儿弄来的时候,你的反应比平时稍微激烈一点,借此引发矛盾后再伺机夺门而出,接下来的事情只管交给我来做就行了,是不是很简单?”
听到简单两个字时,苏闻渊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我的傻妹妹,你真是没救了。”
苏韫锦则满不在乎道:“谁叫你摊上我这个妹妹呢?认命吧。”
闻言,苏闻渊忍不住苦笑,同时心里喜忧参半的。
但愿一切顺利吧。
……
之后,苏闻渊匆忙离开徐府,一路上显得心事重重的样子。
等到马车走后,徐月儿特意多问了句:“你哥赶着去投胎嘛?为何连招呼也不打就要走了?”
苏韫锦故意怂恿说:“你现在坐着马车去追他也不算晚呀。”
话音刚落,徐月儿立马转身往府里走,一边走一边不停嚷嚷说:“别介,我还嫌晦气呢。”
不至于讨厌到这个地步吧?
苏韫锦不禁失笑。
及至和殿下差点撞了个满怀,她这才意识到自己忽略了什么——偏偏把这个最大的麻烦给抛到脑后去了,所以现在她总算遭报应了。
咳,假装没看见他怎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