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这是造了什么孽呀?
“我打算以长嫂身怀有孕为由将余下来的嫁妆转到兄长名下,另外麻烦兄长替我在京城寻一个地段优越的老宅子,我喜欢周围环境清净一点儿的,最好有个大小合适的院子可以让我栽种草。”
听到这番话,苏闻渊简直汗毛都竖起来了。
当他是什么神通广大的人物吗?简直不要太离谱了。
“我能帮你找到个老宅子就算不错了,做人也得先知足吧?”大概是苏韫锦提出的要求真的很过分,苏闻渊都忍不住有些自暴自弃起来。
见状,苏韫锦直接使出激将法:“自古以来人心不足蛇吞象,做了人就注定不会知足的。大哥做官也有个一年半载,平常就没趁机捞过油水?再者说了我的嫁妆都放你那儿,你还有什么不满意的?”
话音刚落,苏闻渊竟是恼羞成怒道:“不妥,这么做容易引起不必要的猜忌。倘若别人误以为我这个做兄长的落魄到需要依靠妹妹的接济过活怎么办?到时苏家人都会认为我是个没用的废物。”
说难听点儿,与其这么做不如叫人打死他算了。
“哥,你别生气。”
尽管早就料到兄长可能不愿意这么做,但是苏韫锦仍然大吃一惊。
或许是她太着急了。
彼时,兄妹俩陷入僵持不下的境地。
一个有心打破沉默却根本不知道该说什么。
一个无心理会只想安安静静待着。
不知过了多久,苏闻渊的脸上依旧不见好转。
正当苏韫锦开始考虑是否应该放弃这么做的时候,突然间从假山后面缓缓走出一个人来。
来人竟是殿下。
兄妹俩皆是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天知道殿下躲藏在假山后面多久了?更不知道两人的对话又被殿下偷听到多少。
这下真是摊上麻烦了。
“参见殿下。”
“参见殿下。”
不论如何,苏闻渊和苏韫锦还是先规规矩矩的行礼。
结果反倒殿下对二人表示起歉意来:“对不起,我并非故意藏在假山后面偷听你们说话的。”
听到这话,苏韫锦有些受宠若惊。
苏闻渊则脸色复杂起来:“殿下,请你不要随意开玩笑。”
气氛有些尴尬。
及至苏韫锦开口打破沉默:“殿下请自便。”说罢,她径直转身就要走。
苏闻渊下意识拽住她的手腕:“在殿下面前不许胡闹,你给我老实点儿。”
苏韫锦没能挣脱得开,眉眼间不觉染上几分幽怨——当真是她亲生的哥哥,就差大张旗鼓的把亲妹妹推到男人怀里去了。
真是有够添乱的。
“放手啊。”苏韫锦一边压低声音说一边继续挣扎。
苏闻渊反而死死抓着她不放:“你想要造反也得挑时候呀,别拉着我当垫背的行不行?”
搞清楚!
现在是谁拉谁当垫背的?
她都快被亲哥哥害死了好不好?
“闻渊兄,你先放开手。”所幸殿下及时帮忙说话,
只可惜苏韫锦并不愿意领情:“……殿下无需插足我们兄妹间的事儿。”